“歪理一大堆！小妮子，若你不能解我的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被你追杀呗。”

“……也行。我给你虚晶，你出来陪我。”

凌烟将一块石头劈成石凳，拂袖而坐，又拿出一个空酒壶，假装有酒。

宁叶大大咧咧的坐她旁边，一开始并没有劝什么，而是鼓励她倾诉。

刚刚还相见眼红的两人，这会儿亲近的像一对好闺蜜。

“我承认是我先招惹他的……”

凌烟揉了揉鼻子，小声抽噎了一下，“当年，他是万佛门最受敬仰的佛子。万佛门就在我合欢宗旁边，那群臭秃驴每天不是对着我们念经，就是开口谴责我们，好像我们修炼合欢功法是多么低人一等！”

“我气不过！”

“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能把他们的佛子拉下神坛，看他们到时候还有什么脸对我们神气！”

宁叶问：“那你最后成功了没有？”

凌烟老祖皱眉，“好像成功了，又好像没有……不过他对我的确不同。当年那群老秃驴因为我勾引佛子破戒，诛我肉身，是他耗尽法力，护我一缕神魂，并以转生咒封印我，送我来太虚。”

“他说缘分一到，我自会重生。”

“他说他会等我！”

凌烟怒摔空壶——

“那个骗子！”

宁叶又问：“秦远道友是净缘吗？”

凌烟老祖闷闷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忘记了前尘，就不再是我记忆里的人。”

宁叶唏嘘，“斯人已逝，你也该放下了。”

凌烟老祖气鼓鼓的，恰如其分的展现出女人性格里的矛盾因子，“放下？凭什么放下！他只是转世，又不是真的不在了！”

宁叶顺着她的话说：“可你不是说那不再是你记忆里的人？”

凌烟娇哼一声，斗志昂扬，“大不了再勾搭他一次，趁他现在还未皈依佛门，就算强迫他都不算引他破戒。”

宁叶额角突了突，感觉秦远道友前途危矣。

看在他之前挺身而出的份儿上，宁叶决定拯救他一次。

于是说道：“说实话，我觉得你们两个不合适。”

凌烟眼神一凛，“你什么意思？你也和那群秃驴一样，看不起我是不是？”

宁叶摇头，“这你就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那和尚配不上你。”

凌烟怒气缓了缓，挺了挺腰，“是吗？怎么配不上？”

宁叶道：“你看你，人美又多金，贵为一宗老祖，连合欢宗的掌门都得听你的话，你在修仙界，可算的上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人了。你再想想那和尚，一穷二白，脑子也驴。他既不会风花雪月，模样和身材也就那样……”

“胡说！”凌烟老祖脸颊俏然一粉，“他的身体……其实不错的。尤其是……”

后面的内容变成了悄悄话。

宁叶：……

倒也不必形容的那么仔细。

“我的意思是，你经历的还是太少了。”宁叶苦口婆心，“你想想，你如今是什么身份和地位！你法力滔天，要什么男人没有？为什么偏要执着于一个替身？”

凌烟叹息，“你不懂。外面的臭男人只是喜欢我的脸，没有一个人像净缘……”

宁叶打断她，“这你就错了，和尚也是看脸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打开心门，多去外面看看。”

凌烟皱眉，她已经没了肉身，离开太虚境的话，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