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将李滨抱了起来,露出和祥的笑容。
“滨儿几岁啦?”
“两岁惹。”
李木又跟李滨说了一会儿话。
两岁的小孩,脸圆鼓鼓的,跟他娘亲长得很像。
“二郎,今日有件事情要与你说。”李田郑重的说道。
“大哥但说无妨。”
“过完今年,你便二十有一。兄长今日做主,为你行冠礼。”李田郑重道。
“啊?”
李木稍稍一愣。
上到贵族,下到寒门,基本都会为自家子侄行冠礼。贫苦人家,尤其是农民出身,一般都不会行冠礼。
什么是寒门?那得是祖上阔过,到这这一代人,还能靠祖上萌荫,拥有一定的声望,那叫寒门。
而像李木这种家庭,就是典型的农民家庭,连寒门都算不上,因此没有必要行冠礼。
“大哥,这没有必要吧?”李木问道。
“大哥知道你心气高,这三年你虽然没闯出什么名堂来,但你将来一定有所作为。以后出去跟人打交道,能被人尊称一声字,也不怕被人笑话。”李田说道。
“这……”
原本给李木行冠礼,是王秀莲提议的,李田觉得没什么必要。
而这个道理,是王秀莲说给李田听的。
她觉得自家小叔子将来肯定有出息,以后跟人打交道,连冠礼都没行过,岂不是会遭人笑话?
所以李田便答应了下来,为此还请教过许多人,该如何给年轻人行冠礼。
他所认识的人,自然也没几个懂的,大多都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李田。
“本该挑个日子,不过你大哥已经准备了两日了,所幸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王秀莲说道。
“好吧。”李木不想辜负大哥大嫂的心意,便答应了下来。
“二郎,先去沐浴更衣。”李田说道。
“是。”
李木去洗了个澡,换上了新衣—一身白布长衫。
布料虽然不好,但却比兄嫂平日穿的衣物要精致许多。
换好衣服后,李木来到堂屋。
“坐。”
李木也不知道该跪坐还是怎么坐,索性就坐在了椅子上。
“兄长也不知道具体礼仪如何,便一切从简了。”
李田一边说,一边替李木梳头,将头发盘起。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
李田说着,忽然卡住了。
“顺尔什么来着?”李田朝着王秀莲问道。
王秀莲白了李田一眼,小声道:“不是你背的,我哪记得。背了两天,就背了一句,你真好意思。”
“这……”李田抓了抓耳根。
既然不记得,那便算了。
这时候,李歆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