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摊了摊手：“世事无常。”

很快，张帆被带回调查组的审讯室，刘洋亲自审讯。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我这个老同学还能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想办法帮你减减刑期。”

张帆嘴角微微上扬：“说什么？”

刘洋长出口气：“张帆，你要搞清楚状况，今天调查组下来，肯定就是要把江城的所有问题都挖出来，不留一点死角，你跟着检查组对着干，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喝了口水，刘洋接着说道：“徐志安已经被抓起来了，你现在检举，也算是功劳。”

刘洋旁敲侧击，其实内心里面也很慌。

调查组今天下来，虽然抓到了大鱼，但是徐志安的嘴很严实，什么都没问出来。

其他几个被抓起来的贪官同样如此。

现在刘洋也是寄希望在张帆身上，想从这里打开突破口。

张帆轻敲桌面，嘴角微微上扬：“我知道，不过我真的什么都不清楚，我虽然是徐市长的秘书，可是徐市长这个人生性多疑，我除了每天照顾他的日常工作之外，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跟我说。”

“再说了，我一个小小秘书，能接触到那个层面吗？”

几句话下来，刘洋的耐心就差不多被磨没了。

她深吸口气，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死死盯着张帆，一字一句说道：“张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后果会很严重。”

张帆表面看似淡定，内心其实慌得一批。

要不是因为自己看见了u盘里面的内容，觉得自己可以赌一把，自己也不可能这样直面刘洋，尽管她是自己的老同学，那她毕竟也是调查组的组长。

张帆此时如坐针毡，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老同学，别这么紧张，你知道我的性格，我这人贪生怕死的，有什么情况我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

见张帆嘴硬，刘洋也彻底破防了，她笑了起来，良久才停下来：“好，看来你是打定了要吃半辈子牢饭，那我也没办法。”

说完话，刘洋直起身，转身作势就要走。

“别的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我知道那么一点点，也不知道对你们调查组有没有帮助。”

刘洋停了下来，嘴角不禁上扬，她就知道，张帆一定会说，因为她确实了解张帆。

收起嘴角的笑意，刘洋转过身再次坐了下来：“说吧，为你自己想想。”

张帆看了看墙上的监控，表情为难。

刘洋知道张帆的意思，拿起对讲机说道：“暂时先关闭监控。”

刘洋是调查组的组长，她的话就是圣旨，一句话，就关闭了监控。

张帆见监控的红灯熄灭，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站起身，学着刘洋的样子撑起身体，贴在刘洋的耳畔说道：“徐市长素来喜欢广交朋友，对企业家更是青睐，江城半山开发区的项目中标前，市长跟青禾集团过往甚密，后来青禾集团中了标，青禾集团负责人专程去感谢了徐市长……”

说到这，张帆顿了顿，此时刘洋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

张帆笑了笑：“我没记错的话，那青禾集团好像是你老公的吧？”

啪！

“张帆，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