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秦坤顾不上处理伤口,诧异地捧起铜瓶细看,这才发现瓶身上有不少自己滴落的血迹,这些鲜血居然诡异地被铜瓶吸进了瓶身,而刚才自己窥见的奇异神彩,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发出的。
我靠,会吸血的铜瓶?什么鬼!
秦坤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可随着血迹被吸收一空,那灰扑扑的铜瓶居然缓缓呈现出极具质感的光泽来,简直焕然一新。
这……也太神奇了吧?
秦坤表情呆滞的张着嘴,眼前这一幕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就在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时,吸收完血迹的铜瓶突然变得炽热难耐,甚至泛起红光,就像刚从火炉里拿出来一般,秦坤刚想撒手,那铜瓶已腾然升起,“咻”的化作两道神光,分别没入秦坤的双眼之中!
啊!
几欲撕裂的疼痛让秦坤闷哼一声,可这痛感来的快去的也快,骤然间便消失了,与此同时,在他的脑海里,那两道诡异的光华赫然化作两行古字。
“左眼洞天,鉴真破妄明心悟道!”
“右眼福地,植灵御兽知命通神!”
这两行古字似隶似篆,晦涩深奥,但不知为何,偏偏秦坤竟能奇迹般地通晓其意。
不仅如此,秦坤惊恐的发现,自己竟莫名地出现在一个朦胧且奇幻的空间内,眼前是一片广阔的草地,被均匀地分割成数十块田垄,在这些田地中,只有最前方的一块是开放的,其余上方都笼罩着云雾,无法接近,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这些古怪的田地上除了野草空无一物,一湾清澈的溪水从云雾深处流出,蜿蜒而过,一部分灌溉田地,一部分汇聚成一个丈许方圆的小水塘,再缓缓远去,不知归处……
水塘旁,一棵不知品种的歪脖子树傲然独立,光秃秃的极为难看。
我擦,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家里吗,难道是幻觉?
秦坤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无数疑问浮上心头,可当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并感觉到清晰的疼痛后,他才确信,眼前这一切,并不是虚幻!
“难道,那铜瓶是个宝贝?而我现在就在铜瓶空间里,也就是所谓的洞天福地?”秦坤脑中灵光一闪,倏地想到那个会吸血的古怪铜瓶。
是了,肯定是这样,那铜瓶吸干血后钻进了自己体内,于是自己才来到这个神秘的空间!
可这宝贝有什么用呢?这里除了田就是草,难道是让我进来种田吗?
秦坤兴奋之余,又有些疑惑,说起来,这些野草他感觉似曾相识,貌似在什么网站上见过,应该属于一味草药,但具体叫什么名字,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茎圆柱形,叶梢带肉,有淡香,面黄而有光泽……”秦坤越看越觉得眼熟,想了想,蹲下身扒开松软的泥土,拔出一株在眼前细看。
谁知这一看,顿时让秦坤心惊肉跳,这哪里是什么野草,分明就是有着“药界大熊猫”之称的珍稀中药,民间誉为“救命仙草”的铁皮石斛!而且还是多年野生的上品!
难怪自己觉得眼熟,这玩意在网上早就被炒成了天价!
《神农本草经》记载,铁皮石斛为药中之尊,味甘性平,补五脏虚劳羸弱,滋阴强体,急用可祛邪除痹,久服可轻身延年!
紧紧握着这株珍稀的铁皮石斛,秦坤欣喜若狂,母亲重病缠身,身体虚弱得很,这石斛岂不正是最好的补药?当下再不客气,一连拔了十几株出来,此时再看周围这些‘野草’,简直就像看到了遍地的黄金!
忙活了半晌,拔了一大堆石斛的秦坤有些口渴起来,于是走到小水塘前用双手捧起喝了一口。
清澈的溪水入喉,却没有丝毫生水的涩味,反而清饴如蜜,让秦坤顿觉神清气爽,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不仅如此,连额头上隐隐作痛的伤口都不痛了。
“哇靠,太好喝了!这水比什么矿泉水强一万倍!”秦坤忍不住又牛饮了几口,完全停不下来,直到肚子涨的喝不下才作罢。
这水要是包装一下拿去卖钱肯定能发大财!
秦坤意犹未尽地咂摸着嘴,算算时间,自己进入瓶中空间也不短了,他担心现实中出现什么意外,便不想再停留,准备下次再来探索。
可问题来了,这玩意,该怎么出去?自己也不会啥口诀啊,难道要念芝麻开门?
好在这片神秘的空间似乎能察觉主人的想法,当秦坤心生离去的念头时,下一瞬便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再次回到自己房中。
咦,还挺方便的,秦坤啧啧称奇。
这时房门外传来秦母的声音:“坤子,坤子,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秦母见儿子在房里半天不出来,焦急地过来敲门。
“妈,我没事!”秦坤刚想开门,突然想起自己额上的伤,赶紧找出棉纱布摁住,可下一秒他却愣住了,咦,伤口呢?
不知何时,原本血流不止的额角,已然完好如初,连那道破口都消失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那溪水?
秦坤心中一动,当时他只是感觉伤口不痛了,精神也好了许多,但没想到居然能让伤口痊愈!这么说,这神秘空间里的那道溪水也绝非凡品,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这比什么云南白药牛b多了!
不过这些暂时只是自己的猜测,还有待验证,下次可以再弄破一点伤口试试。
平复好情绪的秦坤打开房门,秦母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可当她看到秦坤的额头上光洁如初时,声音明显一愣:“坤子,你的伤……”
“呵呵,我都说没事了,用药水擦擦就好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秦坤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道
毕竟今天这事太过惊世骇俗,如果告诉母亲,估计会以为他被打坏了脑子。
“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好在秦母并未看出什么破绽,常年的重病已经摧残了她的身体,视力听力都大幅下降,人也显得很出老,“儿啊,妈对不起你,自从你爸走后,这大半年的苦了你了,都怪妈没用,还拖累你……”
秦母心存愧疚地紧抓着秦坤的手,语声哽咽。
“妈,您这说的什么话啊,我是您儿子,当然得撑起这个家!再说了,再苦也只是暂时的,您得相信您儿子。”如果说以前的秦坤还偶尔会抱怨命运的不公,但得到宝瓶空间后,他相信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于是笑着宽慰起母亲来。
“对了,妈,关于今天那个铜瓶,您知道它的来历吗?”母子二人闲聊了几句,秦坤突然问起了铜瓶。
“铜瓶?”秦母叹了口气道,“唉,这东西是你爸的心头肉,据说是祖传下来的东西,但具体来历我也不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一下。”秦坤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母子俩一直聊到深夜,秦母才回房休息,而秦坤这一夜却注定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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