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呵笑,却依旧没有放开被子,“还好。”
言初心扶额无奈,然后转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拿着配好的药走过来,递给许安歌。“先把这些药吃了,等过一会我再给你测测体温。”
许安歌老实的接过她递来的水和药,服下后她仰头看向言初心故作随意的问,“对了,言医生,你怎么知道我是掉进湖里才发烧的?还有,你怎么在这里啊?”这里是a市的医院,她不是c市的医生吗?
言初心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无奈,“一个星期前,你老公连夜把我从c市空运过来,让我体验一次被快递的感觉。”她边撇唇边点头,“绝对终身难忘。”
想想当时,她刚结束一台手术准备回家,出了医院的门迎面便上来几个黑衣大汉,没二话就把她强架上了车。要不是上车后,看到副驾上的韩牧,她是绝对怀疑自己是被绑架了的。
许安歌听完言初心的话,“噗嗤”一笑,没想到面上总是带着几分落寞模样的冰美人,也会开玩笑。
她又喝了口水,“你是说,你这几天一直在a市?”
许是刚刚许安歌为言初心解围,言初心并没有直接走人,而是拉过一侧的椅子坐下来,点头又摇头。“你第一次退烧后,我离开过几天,就昨天晚上有人告诉我,你又高烧不退,我才连夜赶了过来。果然,我猜的没错,是感染引起的。”
“哦。”许安歌了然的点头,“怪不得这几天没见到过你。”
“其实呢,你昨晚上高烧昏迷不醒,顾绍白不放心别人照顾,又不忍你舟车劳顿,就只有再来祸害我了。”她双手环胸,耸了耸肩,“我可是一夜没睡,也就快天亮的时候,你高烧退了,他才放过我,允许我去休息一会。”
她撇唇,双手一摊,“摊上这么个老板,也是挺无奈的。”
许安歌咬着杯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心里因她的话似是被灌了铅一样,沉沉的。“言医生?”
“嗯?”
“他……昨晚,我是说,他知道我昨晚又发烧了?”她原本想问言初心,顾绍白昨晚是不是来过,因为她总感觉嗅到的熟悉气息,不会只是因为她的梦。可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因为害怕失望。
言初心沉吟了片刻,随后又故作伤神的揉了揉太阳穴,叹声道:“嗯,知道。所以说啊,我还来得及休息,就又被他一个电话叫来了。”她有些抱怨的意思,“你说这个人也真是,自己在c市被事情绊住,一时抽不开身回不来,就不放我回去。这不,我刚在休息室里休息一会,就又一个电话过来,非要让我来看看你。”
也许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许安歌本就没抱多大希望,所以在听到言初心的回答后,虽然心里必不可免的难过了一下,也不至于又经历一次失望。
“哎,对了,言医生。你可是著名的全科医生,干嘛要听顾绍白的话?”许安歌不想继续之前的话题,便随便找了个话题转移。
为了钱?
言初心不是那种人。从她刚刚对那个叫墨城的男人的态度中,她也不像能轻易屈服在顾绍白淫威下的人。
她之前也跟韩牧打听过,言初心仅仅比她大一岁,却是医学界难得的天才。十八岁便取得著名大学的双学位,现在更是c市医院的全科医生。
不过有意思的是,据韩牧所说她当过一年多的记者,医生和记者可谓是两个毫不沾边的职业。要是说体验不同的人生,也不是不能理解。可后来莫名其妙消失了一段时间,回到了c市,再一次捡起了本行当回医生。
许安歌想知道,她这两个职业的转换,是不是与墨城所说的假死有关。可现在两人不太相熟,许安歌觉得自己要是上来就问别人类似于隐私的东西,也显得太过唐突,说不定会引起言初心的反感。她还是挺想交言初心这个朋友的。
言初心的神色黯淡了些,眼中划过一丝许安歌看不懂的东西。“算是旧识吧,而且顾绍白他……救过我。”
许安歌惊讶的瞠大双眼,“他也救过你?”后者点头,许安歌扁扁唇,说话酸酸的,“哼!他还真是观音转世,大慈大悲!”那如果是每个他救过的女人,都要向她一样,以身相许,那他现在也是后宫佳丽三千人了。
许安歌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暗暗盘算着见面之后,她可一定要问问,他有没有前科,自己是不是她的二婚?
不对。
三四婚都有可能。
啊!说不定都背着她在外面养了个小三呢。
这一番忘我的暗自猜测,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抿唇笑。
顾绍白一向没情趣不浪漫,性格闷骚不说还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正经模样,让他做这样的事,那还如杀了他。
正乐着,又因脑海中拂过的俊朗容颜,许安歌的心骤然低沉。他都把她丢在这里,不管不问一个星期了。就连昨晚都没回来,到底有什么样的事这么重要?
越想许安歌心里越是不舒服。
言初心也从她的话中闻到了醋意,“安歌,其实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