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张文涛的脸色也青了一下,官场上,讲求人情世故,甭管暗地里斗的你死我活但在明面上一定要过得去。
刚刚他的话戳中了吕南昌的肺管子,对方暴怒,竟然摆起了官威威胁。
但张文涛却丝毫不惧。
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压根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何况,作为上辈子坑了他的罪魁祸首,张文涛也没必要惯着。
“处分就处分,但我绝对不能昧着良心去说林乡长的不是。”
“林乡长虽然是空降的,但能力过硬,行得正,立的直。如果吕乡长因为我说真话就要处分我,那这个处分我还真背定了。”
一听这话,吕南昌当场炸锅。
“你!你!你!”
他顿时气急,指着张文涛说不出话来。
后者摇了摇头,说完就推开办公室的门大步走了出去,完全无视了身后气急败坏的吕南昌,门外的秘书简直都懵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一个刚进办公室没两天的小打字员竟然有胆子当场去顶撞南山乡里手握重权的一把手。
但张文涛却丝毫无惧。
有的路走错一步就够了,明知道身前是万丈深渊再踏进去,那就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是蠢。
恰恰,他张文涛不是蠢货。
“想让我这个小人物当你们博弈的筹码,那是在做梦,我倒是很想看看林乡长出来之后你的表情。”
“上辈子我无力反驳,只能被你们当成了垫脚石,这辈子,我要叫你们全都还回来。”
张文涛心中冷笑。
当初的屈辱至今历历在目,而他也因为上辈子因为冒然选择站队葬送了自己的前途,终身无法在踏足官场,落得郁郁而终的下场。
而如今重来一次。
舍我其谁?!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却不是空等。
既然雪中送炭,那就要送的结结实实,送到实处才好。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而有机会就要抓住,去把握。
他张文涛就是这样的人。
没有惊动任何人,张文涛出了政府大院的高墙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回办公室报道,而是直接进了乡政府的家属楼。
林语是空降兵,去年刚刚空降至南山乡不足一年时间。
在政府部门,一般空降的约么只有两种缘由,第一种是官二代下来镀金,捞够了本钱就走,绝不耽搁。
而第二种则是有真才实学被破格提拔的干部,往往这种干部能力卓越,手中的硬实力过硬,不外乎这两种而已。
显而易见的是林语恰恰就是后一种。
否则的话,一个女人想要在不满三十岁的年纪坐上乡镇级的乡长,哪怕仅仅只是副职若说没有十足的手腕和资源,怕也是无法登上这样重要的位置。
抱大腿,就要抱紧最粗的那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