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将军,奴知道这玉佩的主人他没死!
就是人失忆了,被赵大人给圈养在地牢里,当杀手呢。”
“嗯,勉强算是有用的消息。”萧景弋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匕首:“本将军喜欢论功行赏,饶你性命。”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眉妩松了口气,还是不停地磕着头。
“天亮前,不许离开屋子。”
“是,是!”
眉妩满口答应。
等她再直起身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太吓人了,这个男人明明生得英俊,骨子里却住着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她强忍着双腿的剧痛,扑到妆台前,就开始收拾值钱的首饰。
朔州城,要变天了。
萧景弋换上一身夜行衣。
此刻,赵怀民和那些想要他死的人,应当还在等着眉妩刺杀他的消息。
所以,在天亮之前,他要趁着这个机会,去救冯康。
朔州城这几日守卫森严,县衙亦不例外。
称得上一句固若金汤。
只不过这对萧景弋来说,并非难事。
他在屋顶间来回横跳几番,便已经摸清了县衙的布局。
趁着换防的间隙,他带着狄青狄红冲着地牢摸了过去。
“狄红,你在外头接应。”
萧景弋带着狄青闯进去救人。
这处地牢建造的机关重重,有些地方甚至只供一人弯腰通过,但这些都还不算最困难的问题。
难的是,眉妩说,冯康失忆了。
萧景弋不知道失忆后的冯康,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会不会反过来与他对抗。
冯康这小子可是体格健壮,身手也厉害得很,想把他打晕制服,也得费一番功夫。
而与此同时。
赵怀民修建的别院里。
月色皎洁。
李坦正摩挲着手中的酒杯:“赵大人,萧景弋进去春香楼已经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赵怀民已经年过四十了,岁数比瑞王还要大。
但对着李坦,仍是点头哈腰的谄媚不已,
“世子您且别心急,这俗话说得好,温柔乡是英雄冢。
萧将军只要上了眉妩的床榻,定然会放松警惕,那时才是动手的好时候呢。”
赵怀民是从穷苦人家考出来的举子,没有后台,在朔州县令这个位置上苦哈哈地坐了十几年没挪过屁股。
直到今年年初,才抱上瑞王这棵大树。
为着能再往上爬一爬,他自然是立刻就捧出一颗忠心,瑞王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前几日,瑞王世子纡尊降贵的来了这里,赵怀民自然又是使出浑身解数,要替他想法子解决麻烦。
李坦唔了一声,想起眉妩在床榻上的手段,的确是会伺候人的。
等办完正事后,得让她再伺候自己一回。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既如此,赵大人便再带本世子,去瞧瞧那位冯将军吧。”
父亲对他一向抱有很深的期望。
这一次,他定要处理好这件事,让父亲对他更加满意才是。
赵怀民有些忐忑地皱了皱眉,劝道:“世子,那地牢阴暗潮湿,关的又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您千金贵体,如何去得那样的地方啊!”
李坦笑了一声,“不妨事,多带些人便是。赵大人,前头带路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怀民哪敢反对,赶紧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