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舒从前对姜尚书府没有过多的了解。
毕竟姜夫人是继室,姜令鸢是养女,在上京的世家圈子里,这样的出身,是入不了她灵舒的眼的。
而唯一有过一面之缘的姜二公子,也是个说话刻薄的,她也十分厌恶。
对于瑞王说的这番话,她立刻就觉得身心痛快:“爹爹说的是!”
还是爹爹最疼她,姜家的女儿得罪她,爹爹就连姜家一并除了!
到底还是瑞王妃了解瑞王,她没像灵舒那样轻易地就被哄住,而是谨慎地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瑞王面色淡淡的说:“听说姜大将军这两日便要回上京了,本王打算,让灵舒嫁给他。”
大雍两大武将,萧景弋已经废了,剩下的,便是姜泽。
瑞王妃愣住了,反应过来后,眼底一片痛色:“王爷,灵舒她可是”
她知道,王爷只怕要冲姜家动手了,姜令芷这事正好给了王爷借题发挥的机会。
可灵舒,她到底是王爷的嫡女啊,王爷他怎么忍心将灵舒当成棋子?
瑞王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随后看向灵舒,问道:“你的意思呢?”
灵舒也是怔愣了一阵,随后眼神一点一点变得尖锐起来:“爹!我愿意!我一定会搅得姜家家破人亡!”
瑞王十分满意地笑了:“好孩子,你好好养着,剩下的事,交给爹爹来安排。”
灵舒乖乖地点了点头,瑞王这才起身离开。
瑞王妃就跟在他身后除了屋门,走出老远,忍不住问瑞王:“王爷,您怎么能这么待舒儿?”
瑞王面色淡淡的:“我的女儿我自然心疼,这件事你不必管了。姜家近来有些碍眼,叫灵舒嫁去出出气也好,等事成之后,我会把她再接回来的。”
瑞王妃无法,只好抿唇应是。
瑞王又吩咐了一句:“对了,国公府那边,叫人送个信,就说这事压下不必提。”
瑞王妃点点头“我明白。”
另一边,萧宴的丑事惊动了主持,被连夜赶下山。
恰逢瑞王府这边送了信,国公爷自然知道了寺里发生的事,
故而萧宴一回来,就被罚跪在荣安堂的院子里。
他梗着脖子不情不愿地认错:“祖父,孙儿有错,可孙儿也是被骗了”
“若非你自己持身不正,又怎会被人诓骗?”
萧国公面容肃厉:“你存着那份见不得人心思,难道就应该了?再有,你纳的妾室,心思狠辣,行事恶毒,理当你替她受过。”
萧宴脸都白了,赶紧匍匐在地认错:“祖父,孙儿知错了。”
萧老国公冷声道:“上次请家法二十,你不长记性,这一次,三十棍,老夫亲自动手!”
萧宴脸都白了。
上次他受罚的时候,府里还是他母亲掌家,行刑的下人自然不敢真使劲。
所以那二十辊下去,他的外伤只是瞧着严重,养几日就好了。
就祖父方才舞方天画戟的架势,三十棍打下来,他不残也得半死了吧!
萧宴赶紧哀求:“祖父祖父我再也不敢了”
院里的小厮已经手脚麻利地取来行刑的家法,将萧宴整个人按在刑凳上,萧国公一棍子下去,萧宴当即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
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把一切罪责的源头都怪在了姜令鸢头上。
若不是一开始她蓄意勾引自己,逼着姜令芷换亲,能有后来这么多事吗?
这次又因为她胡作非为,又害得他再次受罚,还要替她受过,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若不是因为她还怀着自己的孩子,他必定立刻就要休了她!
萧国公有意让萧宴长长记性,故而手下没有半点留情,一棍子打完,要等到萧宴痛喊出声,再打下一棍。
直到三十棍结束,萧宴已经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