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体会这种疼痛,我可以满足你。”
“诶诶诶,别,我开玩笑的。”安丽笑得讪讪然。
“安医生,她下面有撕裂的情况,剩下的缝合交给我吧!”旁边的助产跃跃欲试。
安柳摆摆手让她去清理两个小家伙,称称重量。
见人走到一旁的体重秤边,安柳赶紧将安丽因用力而撕裂的伤口愈合起来。
又给她使用了清洁术。
安丽只觉得全身黏腻腻的感觉突然间消失。
安柳用干净的裤子给她套上,这才来到两个小家伙身旁。
“多重?”安柳问。
“哥哥是四斤,妹妹是四斤二。”
“好,交给我吧,病人躺着休息半个小时再推出去。”
“好的安医生。”
安柳将两个小家伙一手一个抱了出去。
“恭喜,是龙凤胎。”
“龙凤胎好啊!”太好了!看谁还敢说他们儿媳妇年龄大生不出孩子!
一生生俩,还一男一女!这是多少人想要却没有的福气。
却承基父母笑得牙龈飞起。
只有陈氏第一时间跑过来扯着安柳的袖子道:“你姐怎么样了?生两个遭大罪了吧!我怎么没听她喊一声,是不是疼晕过去了?”
“放心吧,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她说现在想下地跑两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的老天爷!老天保佑。”陈氏松开拉住安柳的手开始双手合十神神叨叨。
安大泉在旁边安慰。
一直倾听外面情况的安丽感动得泪眼婆娑。
来到这个世界非她所愿,但是得到的亲情却如假包换。
陈氏有时候虽然有点小气和抠门,但是对她一直都很大方。
安爹更是话少得可怜,但是每个举动都包含着深沉的爱,每次回去都是他在村口等着接自己。
落日的余晖打照在他满是风霜的脸上,多了几分岁月的残酷和时光的温柔。
他总是眉眼含笑看着她,不知道等了自己多少时间。
每次他伸过来接东西的手又会发现新的小伤口,那一道道细小的口子被黑色的污垢所填满,她却从来不觉得脏。
那是他辛勤劳动的象征。
常年的重活让他高大的背有点驼,手指骨节变得宽大,畸形的手指甲被草烟熏得发黄。
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接过她所有的行李。
阿奶也是用质朴的爱默默守护着她,还记得上次许久未回去。
阿奶见她回来拉着她的手往房间里走,翻箱倒柜一番后从最里面拿出了瓶盖上积满了灰尘的水果玻璃罐头。
“来,安柳吃了一罐,这一罐阿奶特意给你留的。”
当时她就没忍住,泪如雨下。
感动得抱着阿奶哭道:“对不起,不能经常回来看您。”
“傻孩子,你有工作怎么能经常请假,有心就好了,阿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
最后那罐头她通通都吃完了,甜到发腻。
不是不分享给阿奶吃,而是怕快过期了,吃了对阿奶身体不好。
自己还年轻,应该没啥。
事实证明就是甜了点,没什么影响。
安柳想将两个小孩递给他们的爸爸,却承基全身僵硬道:“不行不行,这比让我拆地雷还紧张。”
最后阿奶看不下去,直接伸手抱了一个道:“取了名字了没?”
“我和安丽商量过,当时就说好一人一个姓。”
“这怎么行?”阿奶和却承基的母亲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了眼,又默默岔开。
安柳将剩下的那个放到却承基母亲怀里道:“怎么不可以?这是安丽辛辛苦苦生下来的。
当初安丽就没想嫁人,想要找个人入赘来着。”安柳话还没说完,却承基马上接着道:“我愿意无条件入赘!”
“你个臭小子,老娘白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