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婉一进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就看到徐闻拖着马桂芝出去了,然后她看到赵知礼一脸不耐烦,还有点烦躁,又听到他的话后,她道,“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在她说我时,第一时间就辞退她。”
“她真欺负你了?”赵知礼上前,赶紧拉着她的手,要坐下前,他想了想,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然后拉着白玉婉坐在扶手上。
白玉婉道,“只是说了我几句,算不上欺负。”
说了几句?不算欺负吗?这女人真不懂什么保护自己。大抵是这么多年,吃过的苦,受过的欺负比这个严重多了,她大概以为,别人说几句又没少块肉,这算什么欺负,赵知礼不由得道,“说你几句也不行,我都舍不得说你呢,这一个保姆凭啥说你,你是发工资的人。”
“不是你发工资吗?”白玉婉笑着说道。
赵知礼掷地有声说道,“我发工资,就等于你发工资,说老板,这是想死吗?”
“……”白玉婉微微错愕一下,然后蹙着眉,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知礼问:“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太懦弱了。”
白玉婉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看你表情就知道。”赵知礼有些怜爱的摸了摸她的手,说,“性格的形成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不必介怀。”
“那你喜欢什么性格的?”白玉婉睁大眼睛,忍不住的问道。
干嘛问他喜欢什么样性格的,赵知礼道:“人和人之间是很奇怪的。我喜欢你,只是因为很投缘。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刚说完就发现她皱着眉,一副苦恼神色,他问,“咋了,难道你觉得我喜欢性格绵软的?”
“……”难道不是吗?她性格这么懦弱,他却喜欢她。不正说明他就喜欢这种包子类型吗?
赵知礼感觉自己的喜好似乎在被人误解,从她的眼神就发现了端倪,他连忙表明:“我喜欢对我性格绵软,对外人手段狠点的。不然我老怕你被欺负。”
他笑着说,“我都不舍得欺负你,其他人欺负你就更不行了。”
白玉婉从来都觉得自己性格很寡淡,他人的话语不会轻易让她情绪波动,可赵知礼一句话,就让她破防了。
她顷刻间感觉鼻间一片酸涩,眼底也有什么热流涌动。
赵知礼缓慢说道,“人都六十岁了,后半生该随心所欲一些。看不惯的事情,觉得不好的,你当场说出来。凡事有我罩着。不用怕!”
“……”
白玉婉在努力忍耐的情绪,一下子彻底喷涌出来。
她垂下头咬紧唇瓣,默默的擦了擦眼角的泪。
赵知礼见状,道:“怎么好好的哭了。”
“没事。”她摇摇头,轻轻的投入他的怀抱,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到他的胸前,声音闷闷的说,“你让我抱一会。”
赵知礼:“……”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白玉婉活了这么多年,几乎没人对她说过,近似于宠溺的话,这让她感觉到了,不只是‘活着’。是被人爱的‘活着’。
以前的她,总有种感觉。
人活着就是为了妥协。
人活着就是为了承受痛苦。
为了活着而活着。
结果现在有人对她说,你随心所欲一些,不要压抑自己,想干嘛干嘛。
这种被爱着,被呵护着,被在意的感觉,让她一直压抑的心,稍微有那么一丢丢获得了释放。
哭过之后,她搂着赵知礼,两个人四目相对,她看着他,好一会儿,她大胆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赵知礼忍俊不禁。
怎么这年纪了,亲个脸颊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他直接亲在了她的嘴唇上。
……
马桂芝被辞退的事情算是很小的一件事情,村里人根本不知道。因为没人会注意白玉婉家里是不是少了个保姆。况且这个保姆本身干的时间也不长。
倒是家政公司的周磊,听到徐先生辞退了马桂芝,刚要讨个说法时,听到徐闻重新找了另外一家家政公司,又是开出来高价,但找人时多了个补充条款,保姆不要试图勾引主人家!
整个高云县的家政圈子就这么小,这事儿不可能瞒过周磊,周磊听到补充条款时一个激灵,压根没敢跟徐闻讨说法了。也没给远房亲戚马桂芝打电话。在周磊眼中,这是严重影响声誉的事情!
周磊有点悔不该啊。
要是当初没雇佣自己亲戚过去。
可能就没有这次事情了。
周磊更是没搞明白的是,表姨怎么会去勾引人家男主人啊。就算那个男主人很帅,那也不至于勾引啊!心里咋想的?
……
……
又过了四天,国庆节收假后,新的保姆还没找来,张春玲暂时兼职收拾屋子。
某日早晨,白玉婉无意间想打开看看那串翡翠项链,结果用钥匙打开抽屉后,发现那串翡翠项链不翼而飞,这可把白玉婉吓得不轻,整个人差点给晕倒。
赵知礼送的东西,想想那个包就知道了。
绝对不会便宜。
她颤抖着手指,连忙给赵知礼打了个电话,说:“东西丢了。”
赵知礼倒是轻松,问她什么丢了。
白玉婉说:“就是你送的那串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