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浅:“哇哦!”
云景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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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脑部受创导致的记忆错乱。”
家庭医生将手套脱下,丢进装医疗垃圾的口袋中,“这并不能笃定是件坏事,有可能是他恢复记忆的前兆。”
温玉皎眉头紧蹙,“你是说他的记忆快要恢复了吗?”
医生:“有可能。”
云倾浅忽然问,“就没有什么药给他吃一吃,让他恢复地更快一点吗?”
医生摇了摇头,“这种病暂时没有专用药物。”
“你们不用太担心,人体自愈能力很强,会慢慢恢复的。”
云倾浅差点脱口而出‘谁关心了,她是怕皎皎被缠上’。
好在她还记得有外人在,没有真的说出口。
温玉皎表情为难,医生又开口,“最近和患者相处的时候要多注意一下,不能太过强制地逼迫患者回忆,最好顺着他,别让他受太大的刺激。”
听懂医生意思的云景止脸色一黑。
按医生这么说,不就是什么都要听病人的?
而这个男人刚才说……他是皎皎的人。
云景止眸色冰冷刺骨,侧头看着温厌就像是在看死人。
温厌看都没有看他,视线一直追随着身边的温玉皎,甚至偷偷摸摸地伸手,想要去牵她放在扶手上的手。
被温玉皎抓到现行也不尴尬,反而更明目张胆地去勾她的手心。
演得毫无破绽,活脱脱一个万般皆浮云,只有温玉皎的失忆患者。
温玉皎把他的手推开,起身送医生离开。
医生离开后,她刚转身就撞进男人宽厚温暖的怀抱。
还没抬头,温厌就被人一把扯开。
云景止语气冰冷,“别靠近她。”
温厌丹凤眼微弯,“我是皎皎的人,跟着她,不是理所当然吗?”
云景止眉骨沉沉,一字一句道,“你不是。”
温厌转过头,像是听不见他说什么,往温玉皎的方向走了两步。
云景止伸手就要去抓他。
温玉皎连忙过来,一左一右,将他们两个分开,怕他们再说下去要打起来了。
云景止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心里憋得都要爆炸了。
温玉皎叹气,“埃里克,除了我,你还记得其他事情吗?”
温厌丹凤眼闪过暗芒,“你是指什么事情呢?”
温玉皎情绪还算平静,“比如说你的家人,工作,或者一直居住的地方。”
温厌垂眸,看似认真地思考。
云倾浅趁机凑到温玉皎耳边,“皎皎,咱们原本计划是明天就要回去了,你总不能呆在这等他恢复正常吧?”
温玉皎想到即将到来的温家宴会,“我明白。”
再过几天,温家要在熹微公馆将温玉皎正式介绍给所有人。
她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温厌恰好在这时开口,“我确实记起一些事情,但是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他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歉意,对着云倾浅点头,“所以……你可以将你哥哥带走,让我和皎皎独处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