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尧喉结上下滚动几次,像是感到口渴。
温玉皎紧张的心情很快就平复下来,反客为主,“五舅,你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温尧松开她的手,晃了晃另一个手上的药膏,“帮我涂药。”
温玉皎呆愣了几秒,这才发现五舅上半身有十分眼熟的伤痕淤青。
“怎么和舅舅一样?”
温玉皎皱眉,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句话被温尧敏锐地捕捉到。
“什么一样?”温尧追问,“二哥之前也让你帮他涂药了?”
温玉皎接过药膏,让他趴在沙发上,“是啊,大概是八九天前的事了。”
她先找出自己桌上放着的消毒湿巾,仔细地擦拭着五舅的后背。
冰冷的湿巾按在他附着薄肌的脊背上,从肩膀一路向下,划过笔直的脊椎骨,抵达腰窝。
温玉皎没有旖旎的心思,认认真真地消毒,而温尧只觉得背后又冰又热,让他十分不自在。
他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二哥为什么会受伤?难道二哥也咬了你,你和父亲告状了?”
温玉皎哼了一声,“舅舅才不会咬我。”
温尧皱了下眉,心里不太舒服。
就这么信任二哥?对他怎么就没有这样,区别对待?
“我也不知道舅舅为什么受伤,他没有告诉我。”温玉皎顿了顿,“不过五舅你受伤是因为我告状吗?”
“外公竟然会打人?”
“怎么可能。”温尧心里那点不满被推开,“父亲从来就没有动过手,这是保镖打的。”
温玉皎好奇追问,手上动作不停,将湿巾丢弃,拿起药膏,“保镖这么厉害吗?五舅竟然打不过。”
温尧哼了一声,“我一个打五个,当然会受伤。”
“哇!”温玉皎将药膏抹在他身上,动作像早上吃吐司,往吐司上涂抹果酱一样。
因为有点痒,温尧肩胛骨突然动了一下。
温玉皎伸出手指按住,小声警告,“别动,还没涂好呢。”
温尧的脸埋在抱枕中,嗓音闷闷,“……快点。”
埋在抱枕中的俊脸皱起,眉心含着挥之不去的躁郁。
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甜气息,鼻尖耸动,发现是抱枕上的味道。
香甜软糯,就好像今天咬得那下,一闪而过的感触。
温尧觉得自己的牙齿又有些痒,磨了磨牙齿,呼吸微重。
“涂好了。”温玉皎将药膏盖好,拿纸巾擦拭手指,“剩下的地方五舅自己也能涂到,我就不帮忙了。”
她刚想赶人,突然想到什么,提醒,“记得别洗澡啊!”
温尧起身动作一僵,“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回去洗澡?
温玉皎嘴唇微微嘟起,“五舅怎么和舅舅一样啊,涂完药就想去洗澡,那药不都白涂了?”
温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温玉皎又觉得困了,懒得管他们,把药膏塞还给他,“我要睡了,五舅回自己房间涂吧。”
温尧嗯了一声,往外走了两步,又突然转回身。
温玉皎迷茫地仰着脸,“?”
温尧心里啧了一声,伸手捏住她的脸颊,“谢了,明天我会给你个惊喜,好好期待吧。”
对上她呆滞的目光,温尧笑了笑,“明天见。”
说完他才真正离开。
温玉皎捂着脸,迷茫地回应,“……明天见。”
惊喜?什么惊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