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彤憋红了脸,反驳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今日她本想让江岁宁出丑难堪的,结果自己却成了笑话,见周围的人全都在看她。
周彤不甘心,对着他们道:“你们知道她和我们打的是什么赌吗?
她说她自己就算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照样能让男人来取悦她。”
说着,她的视线落在沈淮序那里道:“我不知道沈公子为何要出这个头,但这样的耻辱你当真咽的下去?
你乃朝廷命官,天子近臣,若是传出去你在宴会上以琴曲来取悦女子,就不怕自己清誉有损吗?”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这让男人来取悦自己的言论,于他们这些男人而言的确是奇耻大辱。
然而沈淮序却坦坦荡荡,他抬头看向周彤,眸光清冽,透着一种慑人的威仪问:“那又如何?”
周彤一脸愕然。
沈淮序沉声道:“谁说男子就不能取悦女子?沈某今日这首琴音便是为了取悦苏小姐,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
周彤瞪大眼睛,对沈淮序的美好幻想全都破灭了。
她难以接受自己爱慕之人竟如此自甘堕落,不由的红了双眼,最后只得掩着面悲愤的跑掉了。
其它贵女们也不在自讨没趣。
她们只是想不明白,不知道这苏云萝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能让如天上明月一般的男人为她坠入凡尘。
江岁宁也不明白,沈淮序为什么要帮她,甚至不惜豁出自己一身清誉。
“多谢沈公子帮我解围,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同她们打了一个赌,没想到竟会毁了公子的清誉,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个坑江岁宁是为了夜君辞挖的,她也没想到跳进来的竟然会是沈淮序。
沈淮序道:“苏小姐不必觉得愧疚,是我自愿的。”
江岁宁能感受到沈淮序在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夜君辞投来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给吃了一样。
她暗暗为沈淮序捏了一把冷汗,问道:“沈公子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也曾帮过我!”
沈淮序看着江岁宁浅浅一笑道:“五年前,家母重病我求遍了城中所有的大夫却没有一人愿意为我母亲诊治。
那时苏小姐正巧路过,你不仅替我出头训斥那没有德行的大夫,还帮我母亲看病。
临走的时候,你还将身上全部的银钱都留给了我,让我不要放弃读书,争取有朝一日出人头地。
苏小姐的恩情我始终铭记于心,一直都想要报答,没想到上天怜悯让我在这里遇到你。”
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年,但他不会忘记她的相貌,五年前的她还是个青涩俏皮的姑娘。
如今的她出落的亭亭玉立,却依旧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江岁宁听他提及往事,脑海中渐渐有了印象,她有些惊喜的看着沈淮序道:“原来是你。”
沈淮序高兴道:“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你当时虽然穿着破旧但这气度不凡,我就知道你以后定有一番作为。”
江岁宁学成之后,经常四处行走,精进医术,也时常给穷人看病,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