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曲府三人准备完毕,带上一切可行装备,出发。
走到曲府大门,还没开门,便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丝让人难以觉察的气息,这是天月帝为她挑选出来的高手。能在这么近范围内,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才只有一丝气息,已经很难得了,可即便如此,依旧能轻松被鬼宫的人发现。
“下来吧。”
黑暗中,三十道身影,非常丝滑的出现在她们眼前,就是轻功一流的姚天天都不禁赞叹:不愧是当皇上的,能集齐这么多高手。要知道在这个战争年代,能有这么多高手跟随的主子,可不是一般主子。
要么有钱,要么品行好他们自愿跟随,当然也有品行差的高手选择恶人当主子,这叫狼狈为奸,臭气相投,等等等等四字成语。天月帝自然属于前两者了。
“我们三走在前面,你们负责绕后,切记,没信号前就算我们被打被抓,你们都不能轻举妄动。”
“属下遵命!”
“下去吧。”
一阵清风,三十个人影瞬间消失。
黑暗中,三个黑衣人穿梭在小巷里,很快,几人停在后山入口处。小路向上蜿蜒,往山里无尽的黑暗中延伸去,没有一点光,好似一张恶龙张开的大嘴,要将人吞噬了去。
信上说,今晚子时,由她一人进山,不准带人。“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杨奕生点头,选了就近最高最隐蔽的树跳了上去,随之姚天天跟上,两股气息瞬间消失干净。
杨奕生是反暗卫,姚天天隐功最好,他找出对方暗卫所在后由她负责潜过去悄无声息的neng了那个,两人在一个可谓是,绝好搭档。
曲艺点起一盏灯,顺着那条路,一步一步往黑暗中走去,边走边聊起天来。
“你们鬼宫真是看得起我,一条小路而已,竟派出这么多人看着,怎么,是怕我带了人偷袭你们?还是备好天罗地网不给我留后路?嘿嘿,放心吧,我曲艺不是这样的人”
她漫步走上去,边走边说,声音不大,却穿透五丈之内,吸引了这一代所有人隐藏暗卫的注意力。也就在这时,杨奕生对姚天天标记处一堆隐蔽的灌木丛,姚天天偷偷潜过去,轻声一撒麻粉,对方原地晕倒。这是一项极度危险的任务,稍有不慎,三人都将死于非命。
就这样,曲艺往上走吸引敌方注意力,而杨奕生与姚天天背后出击打得对方措手不及,应该是毫无觉察,莫名其妙倒了一大片。
走了不知多久的路,曲艺终于看到前上方的一点亮光,忽明忽暗,就是那了。曲艺加快速度,三步并做两步往山顶亮光处跑去。
山顶上,是个平坦的地面,四面都站满了人,而在她的正前方,肖太妃与柳风君被关在一个不大的铁笼里,两人嘴里被塞了抹布,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苟着身子蜷缩在铁笼里。
见曲艺来了,肖太妃再也忍不住委屈得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因嘴里塞了抹布,她想说什么都说不清楚,只是对着曲艺一个劲的摇头,嘴里“呜呜呜”的叫着哭着。
“母妃放心,艺儿一定救你出去。”肖太妃的头摇得更猛了,呜呜声也更响了。
“闭嘴!再吵我把你舌头给毒哑了!”一旁,看守笼子的黑衣男子指着肖太妃吼道。
肖太妃歪头狠狠瞪了眼那黑衣男子,仇恨,怨念,随即回头继续对着曲艺摇头喊叫。
“嘿,老太婆还敢瞪我。”黑衣男子伸手进笼子抓住肖太妃的领口将她狠狠往后丢了去撞到铁笼上。
“住手!”
就在男子抬手再要打下去的时候,曲艺及时呵住制止。
曲艺知道,母妃是想告诉她这里有埋伏,叫她快走。她当然知道这里有埋伏了,但她不能走,她要救人,说什么也要将人救出来。
她看向笼子边,坐在椅子上的黑袍男子,沉声道:“三长老别来无恙,既然我如约来了,你们也该放人了吧。”
黑袍下,男子咯咯笑了几声,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地狱使者来勾魂般,让人遍体生寒。
“不愧是这一代最年轻有为的掌门,一眼就认出了老夫。曲掌门急什么呢,既然来了,为何不坐下喝杯茶聊聊天呢,我们两派身处两国,从来没交接过,今日难得有机会坐在一起,不应该探讨下么。”
一旁的黑衣人端上一杯茶放于元宗身旁的空桌上,“曲将军,请。”
“我不是曲掌门,世上也再无云风派,我只是小小云风寨的寨主而已。”她只睨了眼桌上的那杯茶就看出杯子里隐隐上浮的黑色气体。
“鬼宫不愧是鬼宫,做事如鬼畜般不择手段,下毒的事信手拈来。”
“哈哈哈哈!”元宗大笑,笑声透过黑袍传入她耳中,让人很不舒服。他这笑声里带着内力,但凡毅力不坚或是内力差的人,此定会走火入魔。
“不愧是杀我鬼宫三名弟子的人,能察觉茶中毒气,抵抗我内力,可那又如何,今日我布下天罗地网,你就是插翅也难飞。”
话毕,山顶上,看不见的地方顿时现出许多虚影,清一色的黑衣男子,目测三十人。
“呜呜呜!”肖太妃瞪大着发红的双眼,对着曲艺拼命摇头,示意她快走不要理她。
守在铁笼外的黑衣男子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摔了过去,这一次用的力气很大,肖太妃后脑砸到铁笼上顿时晕过去了。柳风君被绑着手脚,哭着泪挪到肖太妃身边去推她,无济于事,她是真晕过去了。
“母妃!”
元宗说:“曲掌门不用担心,老太婆太吵了,睡一觉就好。”
曲艺深蹙眉头,脸色极其难看。母妃没事,有事的是她,她以一敌三都要发起灵力,而如今对面有三十人,不,应该说,在他们后面不知还有多少隐藏的人。“你说吧,你想怎样?”
元宗再次哈哈大笑,只是这丝笑带着杀气。“我只要你献上一个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