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才回来两天,两天都和自己在一起,没有机会接这么个委托。
那么就必定是之前接的,她倒要问问八伯伯,黑瞎子在国外都干了什么。
毕竟直接问黑瞎子得到的答案肯定有所隐瞒。
正吃完饭准备出门的齐铁嘴听着屋子里面的电话响声,又无奈地转身回去。
拿起电话,“喂”了两声没人回答。
齐铁嘴将听筒挪远了一点,看着电话,皱着眉。
“哪个缺心眼的拿我老八寻乐子?”
缺心眼子玉烟乐笑了,问道:“谁是缺心眼的?”
齐铁嘴一听就知道是玉烟,笑着说:“二丫啊?找八伯伯做什么?”
“你知道黑瞎子接的去西北的委托么?”
齐铁嘴虽然有点奇怪玉烟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了。
“之前在德国有人懂中国传统文化的,要做丝绸之路的生意,瞎子就去报了个名,被选上了呗。”
直觉告诉玉烟,这件事绝对不像齐铁嘴说的做生意这么简单。
不放心的玉烟又确认了一遍:“真的只是做生意?”
已经洗完碗回来的黑瞎子从背后抽走了玉烟手里的电话。
一下子按回了架子上。
“真的是做生意。”
绕过沙发背后,坐在玉烟旁边的黑瞎子将手搭在椅背上。
“你这么关心我,干嘛不直接问我,要问齐铁嘴?”
玉烟撑着头看着黑瞎子,“问了你能如实告诉我?还有,你能不能尊老爱幼一点,他好歹是你养父嘞。”
黑瞎子敷衍的点了点头,凑到玉烟跟前问:“那我是你的什么?”
问的不是“你是我的什么”,而是“我是你的什么”。
这种所属关系是黑瞎子自愿把自己放下属位置。
高傲如他,就算是在小时候被追杀也不会屈服放弃。
但是为了她,他甘愿俯首称臣。
玉烟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勾起了嘴角。
抬起手将黑瞎子鼻梁上的墨镜揭了下来,两双眼睛对视着,空气里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黑瞎子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就连呼吸都放慢了很多。
对视着,期待着朱唇能够吐出令他满意地答案。
“是……我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小孩。”
心跳瞬间停止,黑瞎子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和你一样大!”
言外之意是不要再把他当小孩子了!
前不久还在心里窃喜玉烟对自己亲近的黑瞎子还以为玉烟对他也是有好感的。
从没有想过在玉烟心里居然把他当小孩,怪不得不设防呢!
没把他当个男人看待呗!
玉烟点了点头,她知道啊,这么生气干嘛?
黑瞎子看着玉烟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更生气了。
捧着玉烟的头,扭身跨坐在玉烟身上,将玉烟禁锢在自己身下。
“玉烟,我不是个孩子了,是一个正常男性。”
莫名其妙被遮挡视线的玉烟皱着眉问:“所以呢?”
所以呢?所以呢?
黑瞎子都快要破防了,嘴里面一点都吐不出自己想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