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琦就这么挂在玉烟身上问:“我都担心死你了,玉镝还不让我去找你!你怎么样了啊?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你去广西了有没有受伤?回来了有没有看过医生?”
一个个问题像是机关枪一样射向玉烟,看着玉琦关心担忧的眼神,玉烟难得没有把他推开。
“我很好,吃了,好好休息了,没受伤,没看医生。”
玉烟很认真但是很简单的回复了一下玉琦的问题。
玉琦这才从玉烟身上下来。
玉烟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玉镝和玉伶,带着玉琦和玉珏走了过去。
“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把他们照顾的很好。”
玉烟笑了笑,温柔地注视着不善言辞的两人。
玉镝和玉伶受不了这种肉麻的眼光,有些不自然地转过了头。
“你不在的日子多了,我们自然照顾的多了就有经验了。”
玉伶有些幽怨又别扭地开口。
玉烟摸了摸鼻子,没有办法反驳,但是也给不了以后都在长沙这种承诺。
见着玉烟没有回答,玉琦有些着急地上前抓住玉烟的袖口。
“干嘛不说话?你不会计划着明天就跑路吧?”
连玉珏都有些紧张了,垂在两侧的手握紧了衣摆。
玉烟连忙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没有这么说过。
“这次回来了就好好待一段时间吧。”
玉镝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放在玉烟面前。
他们谁都没有提张启山离世的事,这一晚就这么平平淡淡有说有笑地过去了。
也不止今晚,包括之后的很多年,都是一样的平淡。
玉烟也就窝在了长沙这一亩三分地上面。
直到陈皮去卧佛岭天官寺倒斗镜儿宫。
玉烟才终于离开了长沙。
因为有消息传回来,陈皮的眼睛被苗人割瞎了。
等到玉烟匆匆赶到时,陈皮躺在病床上,已经缝好了针。
“哥!”
陈皮缓缓地转头朝着声源处笑了笑。
还没有适应黑暗的他手胡乱在空中摆了摆,最后被上前一步的玉烟握住。
“你来了。”
陈皮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本就逐渐步入老年的他身体机能就大不如前,这次还被割瞎了双眼。
玉烟都不敢想象当时有多痛。
“要是我当时跟着你来就好了……”
玉烟自责地将陈皮的手贴在自己的脸边,要是她在陈皮出发前卜一卦,就会知道陈皮此行多劫难,就会跟着来了。
陈皮知道玉烟又自责了,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老是自责呢?这又不是你的错呀。”
陈皮没听到回答,但是感受到了落在手背上的湿润。
“二丫,你是不是欺负我看不见又流口水呢?”
玉烟知道陈皮这是故意说这话逗她开心,她笑骂道:“我才没有!”
陈皮笑了笑。
玉烟继续说:“只是把鼻涕擦你手上了而已。”
陈皮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二丫!”
玉烟拿来旁边的纸巾替陈皮擦了擦他手上的不明液体。
也没有问陈皮为什么会被苗人割瞎了眼睛。
因为她知道陈皮不是个好相处的,但恐怕那苗人更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怎么会一言不合割人眼睛呢?
所以这一切就这么直接被玉烟归为苗人的错了。
陪着陈皮直到他睡着,玉烟才小心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