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书。
宋景宁坐在箱子上,脱了衣裳,让子规帮他处理身上的伤。
伤口挺多的,好在都不深。
上完药,他换了身深色的衣裳,以免伤口崩开流血,被一眼看穿。
子规三人的身上也都有或轻或重的伤。
上路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
马车跑得快,没一会就追上了流放的队伍。
宋景宁见叶初棠戴着草帽,在大太阳底下行走,心里有些难受。
但她在流放,他不能给予她帮助。
马车前行,来到韩冲身旁。
“官爷,我先行一步,稍后洵县见。”
“好,稍后见。”
马车渐行渐远,韩冲一边走一边审问山匪。
山匪只知道债主有门路拿到“肥羊”的消息,并在指定地点埋伏抢劫,两年以来,从未失手过。
这次若不是刚好遇到了从小道而来的流放队伍,抢劫绝不会失败。
“你们的山寨在哪里?”
叶初棠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静心去听。
山匪指向西南方的深山,“翻过两座山头,穿过一片沼泽,就到了。”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
“山寨的后面是悬崖峭壁,前面是沼泽,不熟悉路线的人,压根进不去山寨。”
韩冲冷哼:“你们选的地方倒是不错。”
午时左右,流放队伍到了洵县。
吴成刚将流放的文书交给城门口的官差。
“我们要去县衙。”
负责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能凭文书去县衙领免费补给。
守城的官差没多问也没多想,就领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去了县衙。
一路上都有百姓围观议论。
“遇到这么一个昏庸善妒的君王,祁家真惨。”
“谁说不是呢?北辰国的江山是祁家打下来的,却落得抄家流放的下场。”
“善恶到头终有报,听说皇帝也被北蛮人养的马蜂蛰了,昏迷不醒。”
“若是新帝登基,就会大赦天下,祁家就不用流放了。”
“你想多了,谁都会被赦免,唯有祁家不会!”
百姓说得很小声,但逃不过武功高强之人的耳目。
韩冲冷眼扫视一圈,用内力呵斥道:“想要被诛九族,就大点声音说!”
他很乐意听到百姓骂皇家,但该做的戏还是要做的。
街上的百姓被韩冲的话震得耳朵疼,立刻闭嘴。
嘈杂的街道顿时安静如鸡。
引路的观察察觉到韩冲一行的身份不简单,态度都变得恭敬起来。
“大人,马上就到县衙了。”
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行人就到了县衙。
宋景宁的马车停在县衙的拐角处。
看到流放队伍到了,立刻上前。
韩冲见宋景宁换了身墨色锦衣,问道:“宋公子的伤,没有大碍吧?”
宋景宁拱手行礼,“多谢官爷关心,都是小伤,已经上了药。”
说完,他看向叶初棠。
“祁夫人的外伤药效果很好,多谢。”
叶初棠笑着道:“能帮到皓月公子,是我的荣幸。”
她提及外人对宋景宁的名讳,是为了告诉县令,若山匪的事处理不好,就是得罪天下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