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毒液滴落在地,立刻用脏衣服抽飞蛇头。
蛇头掉进了杂物堆的最里面。
就算毒液滴落在地上,也会被灰尘吸收,伤不了人。
祁宴舟确定没有危险后,迅速冲澡,穿好衣裳。
为了行走方便,他穿的是窄袖里衣,外面套粗布外衣。
他抽走入木三分的白玉簪,将散落下来的墨发随意绾起,出了杂物间。
大概是井水太凉,他的身上自带一股寒气,让人不敢直视。
祁鹤安察觉到祁宴舟不太对劲,问道:“二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话一出,赵家的人都朝祁宴舟看去。
祁宴舟喊道:“官爷,有毒蛇!”
带了内力的声音很大,响彻整个驿站。
叶初棠第一时间出现在祁宴舟身边,“蛇在哪?”
“在杂物间。”
祁宴舟说完,进去将半截蛇挑了出来。
叶初棠看着只有拇指粗细的黑蛇,说道:“黑腹蛇,毒性很大,若被咬到,不死也会变傻子。”
刚说完,吴成刚就来了。
他的嘴里还嚼着肉,厚嘴唇泛着油光。
“什么毒蛇?没人受伤吧?”
叶初棠看向跟在他身后的韩冲,说道:“黑腹蛇,喜温暖潮湿,生活在南方的沼泽之地,剧毒无比。”
言外之意,这蛇出现在驿站,是有人刻意为之。
韩冲假装没听懂叶初棠话里的意思,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这蛇还挺能跑,都从南到北了,人没事就行,你们赶紧洗完休息,明日卯时出发。”
皇上要杀祁宴舟灭祁家,他只能当睁眼瞎。
叶初棠早就猜到官差不会管,便提醒了一句。
“官爷,蛇不通人性,今日想咬我夫君,明日可能就想咬官爷了。”
这话其实是警告,吴成刚却没放在心上。
“小破蛇而已,晾它没有胆子咬本官。”
说完,他就离开了后院。
祁宴舟将毒蛇的事捅出来,并不是为了讨公道,而是要将这件事闹大。
一次可能没人会在意,觉得是意外。
那两次三次之后呢?
等所有人都知道有人要杀他时,他就将幕后黑手引向皇帝。
口诛笔伐之下,皇帝就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
北上这一路,能消停许多。
叶初棠不知道祁宴舟在想什么,只看到他脸色阴沉。
她捡起地上的“辣条”,剥皮取蛇胆。
黑腹蛇细长,没肉,留下无用。
她故意扔到了赵思敏脚边,将她吓得跳起来,哇哇大叫。
“叶初棠,你干什么?”
“吓你。”
叶初棠挑衅地说完,拉着祁宴舟进了杂物间。
她知道房顶有人,贴着他的耳朵问道:“蛇头在哪里?”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带着暧昧的撩拨,让祁宴舟浑身紧绷。
他屏住呼吸,指了指杂物堆。
“我担心蛇毒滴在地上,会有不好的后果,扔最里面了。”
说完,他问道:“阿棠,你要蛇头做什么?”
叶初棠感受到祁宴舟的僵硬,故意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以牙还牙!”
既然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就让官差感受一下疼吧。
祁宴舟被叶初棠撩得耳尖泛红,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井水带来的寒意被驱散。
可惜现在不是浓情蜜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