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睡,夜出更方便。
祁老夫人想着有冰块降温,多垫几床被子也不会热,就不再劝了。
大家折腾了一天,洗完澡之后,直接躺下了。
叶初棠睡了一下午,一点困意也没有。
她躺在柔软的被褥上,等着所有女眷入睡。
不到亥时,所有女眷都睡着了。
叶初棠轻手轻脚地起身,给每个人都扎了昏睡穴,至少两个时辰不会醒来。
她回到里间,从空间拿出三个枕头,以及一件印着她头像的t恤。
将t恤套在其中一个枕头上,另外两个枕头塞进被子里。
她用粉底液将睁开的眼睛遮住。
屋顶距离地面差不多两丈远,加上光线昏暗,完全看不出躺在被子里的不是她。
叶初棠布置好后,就撬开木地板,遁地离开了辰王府。
第一站,尚书府。
尚书府的红绸还没取下,看起来喜气洋洋,实则安静得过分。
因为御林军将尚书府围了起来。
皇帝虽然没有下令搜查尚书府,但叶家完蛋是迟早的事。
叶初棠回到宁初院,拿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以及之前晒好的肉干。
尚书府已经没什么能拿的了,她去了趟皇宫。
往喜寿宫的地下,放了点兵器。
准备离开时,她听到了叶安灵的惨叫,以及鞭子抽打身体的啪啪声。
“贱人,一点用处都没有,废物!”
德公公的声音又尖又细,落在叶初棠的耳里,就像美妙的音符。
叶安灵不停求饶,却没有换来半分怜惜。
叶初棠在皇宫转了一圈,将容易拿的都拿走了。
然后去了宋家。
这会接近子时,宋家十分安静。
她不知道宋景宁住在哪个院子,只能慢慢找。
找到主院时,她听到了宋明玉和崔湘云两夫妻的对话。
“老爷,西北贫苦,就算是天山郡,也没好到哪里去,你真舍得景宁去受苦?”
“景宁游学五载,受的苦也不少,让他去天山郡,对他将来要走的路有益。”
“这倒也是,他不是宋家的孩子,不用守宋家的规矩,可以致仕。”
崔湘云的话音刚落,叶初棠就从窗户跳进了卧房。
虽然她没弄出多大的动静,但黑夜安静,宋明玉立刻就察觉到了。
他刚要喊护院,叶初棠就开了口。
“宋家主,是我,叶初棠。”
宋明玉惊得坐起身,拨开床幔。
房内没有点灯,廊下灯笼里的光线照进来一些,却依旧昏暗,什么也看不清。
他摸索着点亮了油灯,看清了站在床边的叶初棠。
“叶……叶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崔湘云立刻坐起身,看向叶初棠。
对上和宋景宁一样的眉眼,她心里五味杂陈,问道:“刚才的话,叶姑娘都听到了?”
叶初棠坦然地点头,“听到了,宋景宁不是宋家人,他是哪家人?”
听到这话,宋明玉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衣。
“叶姑娘,说来话长,过来坐。”
两人在圆桌旁坐下。
崔湘云也起身在桌旁落座,给叶初棠倒了一杯凉水。
宋明玉拢了拢外衣,问道:“叶姑娘,你不是被软禁在辰王府吗?偷偷来宋家做什么?”
叶初棠直白地说道:“来找宋景宁,看他的后肩有没有元宝形的胎记。”
“有,景宁小时候胎记挺明显的,长大后淡了许多,但也能看出来。”
听到这话,叶初棠确定了宋景宁就是原主的孪生哥哥。
她起身向宋家夫妻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二位救了我哥。”
以宋景宁当时的情况,想要将他救活养大,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