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嫁进祁家的新妇,竟然对长辈动手!”
说完,她抬手朝叶初棠的脸上招呼。
“啪!”
叶初棠和苏姨娘对了一掌后,甩了甩手。
“好久没击掌了,甚是想念。”
苏姨娘看着自己无力垂下的右手,后知后觉地尖叫痛呼。
“啊!我的手!”
尖叫声引来了祁家人和御林军。
“出来何事?”
叶初棠一手抓住苏姨娘的手腕,一手握住她的手。
只听“咔”的一声,脱臼的手被接上。
她不轻不重地捏着苏姨娘手腕,警告道:“安分点,别再惹我,不然断的就不是手,而是脖子了。”
苏姨娘看着满眼杀意的叶初棠,感受着手腕传来的疼痛,吓得连连点头。
“知……知道了。”
叶初棠用力甩开苏姨娘的手。
“还有,你不过是个妾室,没资格当我的长辈。”
苏姨娘一个反驳的字都不敢说。
“奴婢知错。”
叶初棠收起眼底的嘲弄,看向之前提问的御林军。
“祁家的贱妾不懂事,让官爷见笑了。”
御林军自然不会管叶家的家事,但还是提醒道:“祁夫人,在圣旨到之前,别闹出人命。”
“民妇知晓,绝不让官爷为难。”
御林军警告苏姨娘,“别再惹事,不然要你好看!”
说完,就离开了东偏厅。
祁老爷子冷冷地看向苏姨娘,“如果你再对棠儿不敬,我就给你一封休书!”
苏姨娘在辰王府出事时,就想拿休书离开了。
但她是皇帝的人。
只要皇帝不开口她让她脱离祁家,她是不敢走的。
于是,她立刻跪爬到祁老爷子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老爷,祁家突遭大难,妾身气恼又难过,才会冲撞少夫人,妾身知错了,求您别赶妾身走。”
祁老爷子将苏姨娘扶了起来。
“知错就改,去给棠儿道个歉。”
苏姨娘表面恭顺,实则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少夫人,奴婢多有冒犯,请您海涵。”
“同样的错,别再犯第二次,不然流放路上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祁宴舟趁机演戏,斥责叶初棠。
“祁家的主,暂时还轮不到你来做。”
叶初棠看着演得认真的祁宴舟,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得明媚。
“那我什么时候能做主?洞房花烛夜?还是母凭子贵?”
她挠着祁宴舟健硕的手臂,看着他的耳尖逐渐变红,笑容越发灿烂。
逗弄一本正经的男人,可太有意思了。
祁宴舟看似严肃,实则微垂的眼皮遮住了他眸底的无奈和宠溺。
“等确认你无害祁家之心,便能当家做主!”
叶初棠松开祁宴舟,“行,我等着。”
说完,她摸了摸平坦的肚子。
“时辰不早了,什么时候用晚膳?”
祁宴舟说道:“厨房已经在做了,马上就好,先去正厅等会吧。”
叶初棠从偏厅出来。
院子里只有从辰王府搜出来的财物,桌椅饭菜都没了。
院里,屋顶,都站满了御林军。
一方面是盯着祁家人,一方面是保护财物。
正厅也恢复了原样。
祁宴舟和叶初棠说了下辰王府的现状。
没有卖身给王府的下人,已经收拾东西自行离开了。
卖身契在王府的下人,得等皇上的圣旨下达,再进行安排。
婚宴剩下的饭菜被御林军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