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丫鬟的指向,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叶初棠的身上。
穿着大红嫁衣的她,美得不似凡人。
皇帝的眼睛黏在叶初棠身上,呼吸都变重了。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渴望,可身体却无动于衷!
什么神医,明明就是庸医!
德公公见皇帝失了魂,轻咳一声。
皇帝立刻回神,冷冷地质问叶初棠。
“辰王妃,你的陪嫁丫鬟说看到了辰王通敌的信件,可有此事?”
他唇角微扬,等着叶初棠给祁宴舟谋反一事盖棺定论。
结果叶初棠摇了摇头。
“臣妇没见过任何信件,至于丫鬟有没有见过,臣妇不知。”
这话让皇帝大怒,“你可知欺君是死罪?”
他刻意加重了“死”字的语气。
意在提醒叶初棠,她的命捏在他手里,别找死!
“臣妇知道,不敢欺君。”
皇帝看着不听话的叶初棠,差点被气疯了。
他将怒火都发在了两个丫鬟身上。
“说!为何要欺君?”
两个丫鬟被帝王之怒吓得魂飞魄散。
她们不知道叶初棠为何不配合,只能硬着头皮攀咬祁宴舟。
“草民没有欺君,辰王府真的藏了通敌信件!”
“皇上,辰王妃肯定是怕被牵连,所以才说谎!”
叶初棠怒斥,“胡说八道!”
“本妃从进辰王府到婚房,一直盖着盖头,除了脚尖,能看到什么?你们要说谎,也该找个像样的谎言。”
她这话很有说服力,有人替祁宴舟说话。
“皇上,这两个丫鬟肯定在说谎,辰王九死一生才收复南疆,不可能通敌!”
有人开口,就有人帮腔。
“是啊皇上,您不能因两个丫鬟的话,就怀疑为北辰国出生入死的辰王。”
“皇上,祁家是开国功臣,以守护江山为己任,绝不会通敌!”
“这两个丫鬟定是受人唆使,污蔑忠君爱国的辰王府,其心可诛!”
皇帝将替辰王府说话的官员一一记下。
他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逼视叶初棠。
“辰王妃,你当真什么都没看见?”
若这贱人敢忤逆他,解药就别想要了!
叶初棠肯定地点头,“臣妇一直待在婚房,当真没看到所谓的通敌信件。”
丫鬟愤怒地看着叶初棠,大声吼道:
“王妃,你看到了,为何要说谎欺君?就在棠舟院的院子里,辰王府的人不慎掉落信件,后来被收进了库房。”
说完,丫鬟朝皇帝重重磕头。
“皇上,有没有通敌的信件,一查库房便知。”
德公公附和道:“事关北辰国的兴亡,通敌信件一事还请皇上彻查!”
没有一个官家府邸经得起查,只要查了就一定有收获!
皇帝也是这么想的。
他看向站得笔直的祁宴舟,问道:“辰王可是问心无愧?”
“臣无愧!”
“那你敢让朕查棠舟院的库房吗?”
“当然,臣请皇上彻查,还臣清白!”
皇帝站起身,对德公公说道:“看好所有人,朕亲自去查。”
“奴才遵命!”
皇帝看向叶初棠,“辰王妃带路!”
“臣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