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觉得热,被子被她推到了靠墙的位置。
脚趾抵在深色的被子上,圆润又精致。
祁宴舟没看出叶初棠有什么不对劲。
他自己却因偷窥女子睡觉而羞耻得脸颊泛红,耳尖滴血。
在他松开床幔离开之际,突然金光一闪。
祁宴舟本能地避开后,发现是叶初棠醒了,并从枕头下摸出金簪甩向他。
“叶姑娘,是我。”
他不想和叶初棠打起来,只能自报身份。
若不是祁宴舟坦白得够快,叶初棠手里的银针就飞出去了。
她掀开床幔,一脸警惕地看着祁宴舟。
“王爷大半夜闯进我闺房,想干什么?”
祁宴舟不答反问:“叶姑娘怎么知道有人闯进来了?”
他怀疑叶初棠在装睡。
叶初棠突然抬手贴在祁宴舟的胸口处,挑眉。
“王爷的身体怎么这么烫?”
言外之意,这么大个热源站在我身边,我想不察觉都难。
“还有,窗外有光。”
弦外之音,你挡着光落下阴影,暴露了存在感。
祁宴舟因叶初棠的触碰,心如擂鼓。
他紧张得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
“叶姑娘,‘鬼盗’今晚去偷了陈府。”
叶初棠收回手,在床上擦了擦。
“王爷猜对了,是我让他去偷的,陈鹤又不是什么好人,偷就偷了。”
和聪明人说话没必要撒谎,很容易被拆穿。
“‘鬼盗’为何会听你的话?又为何要偷那么多东西?他究竟是人是鬼?”
“这三个问题,王爷应该去问‘鬼盗’,我无法回答。”
叶初棠说完,又加了一句。
“我唯一能告诉王爷的是,相比于北辰国那些渣滓和蛀虫,‘鬼盗’是好人。”
“王爷与其执着于抓‘鬼盗’,还不如多花点精力惩治那些贪官污吏。”
“很晚了,王爷请回,不要再半夜来找我,于理不合。”
祁宴舟听到这话,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
“叶姑娘是不是忘了,当初你也在半夜三更撞进我怀里,趁我毒发对我用强?”
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叶初棠愣住了。
她怎么听出了一股怨妇的味道?
好似她成了占便宜却不负责的渣女!
这么一想,她好像在睡了祁宴舟之后,还真没问过他的想法,都是自己在做决定。
他有心上人,而她又不想卷入权谋之争,便用替他解毒来还一睡之恩。
叶初棠轻咳一声,看向尴尬不已的祁宴舟。
“王爷……”
她刚开口,闺房的门就被推开,乐儿提着油灯快步而来。
“大小姐,您没事吧?”
乐儿今晚喝多了水,起夜时听到叶初棠的闺房有动静。
她担心叶初棠出事,就直接闯了进来,喊得很大声。
祁宴舟原本想上房梁躲一躲,结果内伤发作,疼得他眼前一黑,没能跳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叶初棠将他拉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