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王说“鬼盗”是祁宴舟的人。
“安王,你确定吗?”
“皇上,臣弟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么怀疑也不是无凭无据。”
安王将“鬼盗”逼问赐婚的事说了。
“皇上,‘鬼盗’偷银子偷粮食,就是在做战前准备,若他得知您要对付辰王府,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想到“鬼盗”凭一己之力,在大白天毁了整个安王府,就坐立不安。
一个能在皇宫来去自由的人,随时都能取他的项上人头。
“安王,诱‘鬼盗’入局的计划交给你,若任务再失败,朕可不会念兄弟之情,该如何罚就如何罚。”
“臣弟遵命。”
安王嘴上说着恭敬的话,心里却在狂翻白眼:胆小怕死的怂包!
若当年父皇选他当皇帝,北辰国定然不会越来越衰败!
皇帝又交代了一件事,
“盯紧辰王府、太傅府和尚书府,若有辰王他们三人的消息,第一时间汇报给朕。”
“是,皇上。”
安王答应后,说道:“皇上,安王府被烧毁了,臣弟想重建,但王府的银子都被偷光了。”
皇帝大概能猜到重建安王府要花多少银子。
他让贴身太监去库房拿了两张银票递给安王。
“朕的私库也被偷了,只能给你这么多。”
“谢主隆恩!”
安王叩谢以后,拿着杯水车薪的两千两银票出了宫。
回府途中,他骂骂咧咧。
突然,马车在经过一个人烟稀少的巷道时,车轮被卡住了。
车夫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条道向来平坦,青石板怎么突然裂了?”
这话一出,安王心中警铃大作。
他立刻想起之前带护院去客院时,地板仿佛活了一般,疯狂涌动,拦住了他。
意识到是“鬼盗”来了,大喊:“快走!”
车夫听出安王的语气不对,用力一抽马鞭。
马儿发出痛苦的嘶鸣,蹄子奔腾,却没能拉动马车。
“啪!驾!”
马上吃痛,奔跑得更用力,马车依旧纹丝不动。
车夫的后背好似被针扎了一下。
他刚要抬手去摸,就双眼一闭,栽下了马车。
车帘突然被掀开,易容的叶初棠进了马车。
安王听女儿描述过“鬼盗”的大致样貌,立刻认出了他。
“你……你……”
叶初棠将锋利的匕首贴在安王颤抖的唇瓣上。
“嘘,别吵!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皇帝为什么一定要叶初棠嫁祁宴舟?回答对了放你走,回答错了就去地府报到。”
安王在保命和忠于皇帝之间,毫不犹豫地选了前者。
“皇上想在辰王大婚之时,构陷他通敌叛国,意图谋反,灭了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