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现在就进宫去看看。”
祁宴舟离开后,秦慕云叹了口气,“子谦就不该回京!”
叶初棠直白地戳破他的妄想,“抗旨不遵,满门抄斩。”
“……”
“走吧,去给你祖父看病。”
秦太傅的病情和叶初棠想的一样,早年伤了肺,没有好好休养,导致晚年沉疴发作,药石无医。
她无法修补肺部的陈年旧伤,但能让秦太傅多活几年。
秦慕云见叶初棠收了搭脉的手,问道:“叶姑娘,怎么样?”
“多的我不敢说,再让秦太傅撑三年,是没问题的。”
“什……什么?”
秦慕云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却被叶初棠的回答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不会是他太希望祖父好起来,幻听了吧?
秦太傅一脸慈祥,“叶姑娘,老夫知道自己的情况,你无需宽慰。”
连太医院的院首都束手无策,眼前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八成是这小子找回来,宽他心的。
叶初棠一脸认真,“我从不与病患打诳语。”
说完,她就给秦太傅施针。
随着银针扎在身上,秦太傅明显感觉呼吸不是那么困难了。
那种抑制不住想咳的感觉,也慢慢消失。
他震惊地看着叶初棠。
“秦某刚才的言语多有得罪,还请叶姑娘海涵。”
叶初棠扯出一抹淡笑,“我这年纪和长相,秦太傅不信任也正常。”
说完,银针也扎完了。
她对着秦太傅的前后肩膀各击一掌。
银针快速颤动,被扎的穴位又麻又痒,却又说不出的舒适。
叶初棠看向傻眼的秦慕云。
“秦公子,劳烦拿笔墨纸砚来。”
秦慕云立刻回神,“叶姑娘稍等。”
叶初棠写了方子后,问秦慕云,“秦家有府医吧?”
“有,是太医院退下来的,医术很不错。”
“将他叫来。”
很快,府医来了。
叶初棠指着秦太傅身上的银针,问道:“会吗?能看明白吗?”
府医回道:“老夫只是略通金针之术。”
厉害的金针之术都是祖传,一般医者只能通过医书,略懂皮毛。
叶初棠点了点头,将针灸的方法写了下来。
她递给府医,“以后你帮秦太傅针灸,时间间隔我也写明了。”
府医接过墨迹未干的纸张,震惊地看着叶初棠。
“姑娘,为何?”
虽说为医者救死扶伤,但没人会将自己的看家本领教给外人。
叶初棠漫不经心,“传道授业解惑,是传承之本。”
秦太傅听到这话,看她的眼神多了钦佩。
结果她又加了一句,“当然,也是因为我懒,不想总跑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