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叶靖川的手脚瞬间冰凉。
他不敢往下深想。
“继续找!”
陈忠领命离开时,想到一件事,“老爷,书阁要查吗?”
书阁就是书房所在的院子。
这里是禁地,除非叶靖川开口,谁都不能靠近。
书阁是尚书府的重中之重,戒备最森严。
如果有人闯入,不可能不被在外看守的人发现。
叶靖川摇头,“不用,我亲自过去看看。”
他到书阁的时候,叶初棠正在听狂风嘶吼,暴雨倾盆。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知道有人来了。
原本想拎着单儿从院子的角落遁地离开,结果叶靖川先一步进了院子。
见只有他一人,叶初棠放心地拎着拎着单儿躲到了房梁上。
浑身湿透的叶靖川进了书阁后,直奔书房。
见书房和他离开时一样,放心了不少。
随后,他转动“马踏飞燕”的铜雕,解开了石门的密码。
看着没被破坏的楼梯,彻底安了心。
叶靖川关上密室,快步离开。
他完全没意识到,密室已经和宁初院一样,空空如也!
等书阁的院门被关上,叶初棠拎着单儿跳下房梁,安心睡大觉。
暴风雨持续了一晚。
尚书府的下人也找了整整一晚,
所有人的皮肤都被雨水泡得又皱又白,眼下仿佛抹了锅底灰,看起来虚得厉害。
叶靖川也一宿没睡,今早告了假,没去上朝。
他站在宁初院里,看着青石板上的积水,以及被风吹掉的落叶,头疼欲裂。
如果找不到叶初棠,就没办法给德公公交代,叶家很可能要完!
这时,拉了半宿的孔茹来了。
她双腿发软,脸色惨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老爷……”
叶靖川一听她的声音,就想到她昨晚拉裤裆,差点熏死他。
他立刻后退三步,“别过来!”
孔茹脸色一僵,立刻解释,“老爷,府医给妾身看过了,说妾身是中了毒,才会得泄症,现在已经好了。”
叶靖川才不管孔茹是何原因得的泄症,也不管她好没好,他只知道自己被恶心到了,不想看到她。
“你身体虚弱,赶紧回去休息。”
孔茹对上叶靖川嫌弃的眼神,心口又闷又痛。
“一定是叶初棠。她知道我给她下毒了,就给我下毒反击!”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叶靖川就来气了。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让你先忍一忍,我自有主意,你的耳朵是摆设吗?”
孔茹知道叶靖川心气不顺,故意找她茬。
她没有反驳,说道:“老爷,我听说宁初院值钱的东西都没了,是不是有人偷东西的时候,见色起意,将人也偷走了?”
叶靖川冷笑,“你觉得谁有本事能在两炷香之内,悄无声息地搬空尚书府一间院子?”
他还是觉得府内有叶初棠的内应。
不论是东西被偷,还是人找不到了,都是因为家贼!
孔茹小声说道:“难道真的闹鬼了?”
“不管是什么,必须将人找到!”
孔茹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爷,初儿昨晚提的三个条件,您还记得吗?”
叶靖川立刻就想了起来,大声喊道:“初儿,你的条件为父都答应,你快出来。”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可眼下找不到人,只能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
结果叶初棠还真出现了。
她从屋顶翩然落下,站在叶靖川和孔茹的中间,笑容灿烂。
“你们两夫妻赶紧准备一些祭品,去我娘坟前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