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狐疑地看了眼苏寻燕。这么厉害的丫鬟是侯爷安排的吗?沈知州真是太偏心了。
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可这会儿别的不说,先哭诉起来:“侯爷,寒川只是跟阿鸢闹着玩而已,他哪敢真的射杀嫡姐啊。他方才是被吓着了。你看他已经伤成这样,别跟他一般计较。”
说罢又看了看沈鸢:“阿鸢,你刚才命人拿箭射寒川,太危险了。”
这话提醒了沈老夫人。她现在想想都后怕,不好训斥沈鸢,转而对着苏寻燕发火:
“哪里来的贱婢,竟然敢拿弓箭射杀世子。来人,将她重打三十板子,发卖出去。”
“谁敢动我的人。你们简直是非不分。明明是沈寒川险些杀我还陷害我,现在一个个的不好好教训他,还对着我的人发火。爹,他们全都欺负我。以前欺负我娘,现在都欺负我。”
沈鸢又气又委屈,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冲着沈知州掉眼泪。觉得侯府里头真是没一个好人。
沈知州心疼地要过去安慰女儿。
人还没走到,被这么大动静引来的沈幼芙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抱着沈鸢安慰:
“大姐姐,你别伤心。大伯,世子就是爱欺负人,他以前偷偷用火烧我的头发,差点烧到我的脸。害得我好久不敢出门。”
沈幼芙说起伤心事,也快要哭起来了。
沈知州越听越火大:“阿鸢,幼芙。我会为你们作主。”
没等他发话,自力更生的沈鸢抹了一把眼泪,神色凛冽地吩咐先前使唤不动的侍卫:“把他给我按住,打板子。”
侍卫们这次依旧为难
沈老夫人第一个不同意。老人家平时动不动就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毛病又要犯了:
“不行。都说了寒川不是有意的,况且寒川本就身体不好。如何受得住罚。你们是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啊”
“祖母,我保证他不会死!他今天犯了这么大的错,岂能不受教训。你方才还要罚我去跪祠堂呢。”
沈鸢坚持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否则以后沈寒川岂不是动不动就能用这招欺负她。
沈知州觉得儿子闯了这么大的祸,不罚是不可能的,没有反对沈鸢。
沈老夫人和乔若安母女自然是哭喊阻拦。
沈寒川哭得更可怜:“娘,爹不好,没有大舅舅好。你带我去找大舅舅吧。”
乔若安惊得赶紧捂住他的嘴,眼神警告他别胡说。
她同时恳求沈知州:“侯爷,寒川一向听你的话。她这次也受了惊吓,知道错了。阿鸢终归没事。你就放过他吧。”
沈知州此刻有种养不教父之过的感觉。可这父亲属实不是他当初想当。
沈老夫人现在上气不接下气地哀嚎。
沈鸢眼看着沈老夫人快要晕死过去,一个大不孝的罪名即将扣下来。
她觉得这般僵持属实无益,趁机开口:
“我这次可以不罚他,不过属于我的侯府一半家产,现在就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