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暖气很足,此刻却浮起寒意。
邓书韫忍住手上的疼,看他僵硬的转回脸,俊朗的脸庞如同冰封雪山,目光冷冷的看向她,勃发的怒意压在冷峻的神色下。
邓书韫目光灼灼,回视他的眼神,就是这双眼睛对她毫无保留的释放厌恶,他凭什么鄙夷她,他没有资格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来羞辱自己。
邓书韫声音飘忽:“你就是这样高不可攀,不满意了说踹就踹,不是你的也要强加于身,得不到就把别人毁掉,不可一世的奸诈货。”她仰起脸,忽然笑了出来,“耳光还了,你我从此两清。”说完越过他往外走。
“好样的。”江华阳深吸口气,压下满腔的怒意,仍是笑模笑样的,转瞬把人一拎,将她带到中岛台上。
邓书韫头发扑散,听得厨房推拉门咣当被他顺手合上,心不由得一紧,尚未回神,江华阳已经低头吻到她脸上,细细密密来到她的嘴。
江华阳拢开她的头发,贴向她白腻的脖颈,手熟练的撩起她的裙摆。
家里暖气足,邓书韫洗漱后随手套的裙子,反而给了他便利。
江华阳离了她多日,触及凝脂般的肌肤,没一会儿便探向她,与她滚烫相贴。
情动间,邓书韫定定的说了句:“强迫我就这么得趣?”她直挺挺的看着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无,“那应该是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妈妈打工的老板对她欲行不轨,她正当防卫捅伤了那男人,反被那家人送进监狱,我妈妈被带走了……也是那个冬天,我被村里的一个老光棍拉进了牲口棚,他好脏,比牲口还臭……”
江华阳怔住,犹如失去呼吸,凝着她蓄满泪的眼,身上不住发颤。
他张了张嘴,想要阻止她不见血的刀继续挥舞,却是发不出声音。
“我的第一次是他弄没的,真他爹的痛!”邓书韫荡起一抹笑,“是不是很恶心,可惜啊,就算是瘟疫,也传染给你了,江公子,对我还能起兴致吗?”
江华阳胸口刺痛,眼眶发红,他支着手臂,微微仰头,长长的吐出口气,目光重回她的脸上,吻掉她双颊的晶莹,冷哼说:“那种东西值得你绝望的掉眼泪?你今晚就把害过你的人名列下来,没死的,我一个一个送他们上路,别哭了,听见没。”
邓书韫不知怎的,眼泪簌簌滑落。
江华阳森然怒意在血液中流窜,此刻的邓书韫犹如半开的花儿,怜惜与怒火交织,让人疯狂的想要毁灭一切。
他捧过她的脸,温柔浅啄,“往后我来做你的天,想怎么打都行,就是别打脸。”
邓书韫眼泪滚瓜似落下,呜咽出声。
江华阳忍着冲动,伸手拿过一把水果刀,架到她手里,“心里不痛快,用这个。”他带着她的手刺向他的肩头。
邓书韫泪眼大睁,使了力气阻拦,敌不过江华阳的强硬,手起刀落,刀尖入肌,血珠滴落。
她惊呼道:“住手。”邓书韫死死握住刀柄,不给他继续自伤,哽咽说:“你这样算什么,想死离我远点,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你不是喜欢处女,我本来就不是啊,何必在我这里装稀罕,找你的处女去,江华阳,混蛋,你去死,你还敢让我哭!”
江华阳疼的浑身哆嗦,眼神发寒,“我哪里舍得去死,邓书韫,唯有你让我生不如死,你多有能耐啊,还想让我崩溃,让我弃了你,一个老男人罢了,我受得起,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想我放过你。”
血沿着刀滑向她的手,邓书韫闭上双眼,抿了抿唇,江华阳这个疯子!
“别哭,你一哭,我就觉得你在勾引我。”他声音轻柔,却带着森森的冷意。
邓书韫心重重提起。
他的手握着她的,其中还有一把刀,邓书韫冷喝道:“松手……”
江华阳听话的照办,拔出刀口,随手扔开,血流的更多了,邓书韫赶忙抬手捂住。
她挣扎着要直起身子,“不要命了,起来。”
江华阳深吸口气,回绝:“这种时候,你得听我的。”
邓书韫仓皇不已,身上抖得厉害,使力要把人推开,被江华阳轻易制住,“你不快活,怎么每次都欲拒还迎?”
邓书韫看他软硬不吃,又急又怕,节奏却掌控在他手里。
“你想跟我两清?”他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唇:“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原谅了?”
江华阳盯着她的眼睛笑了笑,“我不要你的原谅,以后我怎么高兴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