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阳光明媚。早上我跑完步,哼着小曲儿进了家门,刘寡妇就来我家,喜滋滋地跟我说,她西沟村的姑爷叫我中午去他家吃饭。
这可真是件好事啊!我正好也闲着没事,正想四处溜达溜达呢。都说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大概离家久了的人回到故乡后都是这种心情吧。
只是我爹亲戚少,两个妹妹家都离得远,有二三十公里呢。我当兵之前没啥社会经历,除了村里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也没别的朋友。他们要么结婚后外出打工了,要么就搬到镇里或其它好地方去了,就像刘寡妇的儿子小川,不也有这个打算吗?
年轻人谁愿意守着这个穷山沟啊!想找个人聊聊天都没有。听说我小学同学赵专邀请我去他家,真是让我心情愉悦了起来。
接近晌午,我换了身衣服,便向赵专家走去。我也是沿着大妞走过的那条山路去的。
当我爬到最高的那道石梁上时,从高处俯瞰,一眼就能看到两座大山之间那条蜿蜒曲折的大山沟,沟边那些略微平缓的土地上点缀着一些小村庄。
整个沟就像一个略微变形的月牙。雨水大的时候,这条沟里会汇聚成一个既像湖又像河的小水库,但却存不住水。一般到冬天结冰的时候,就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处不大的水面了。
冬天结了冰之后,过不了多久,有些冰底就会干涸。这时,就会有人把冰凿开掏鱼,甚至钻到冰下面去捡鱼。看着现在沟底那一条断断续续的冰带,我仿佛看到了儿时翻冰捡鱼的场景。那真是令人难忘。
我顺着记忆中的道路,来到了赵专家。他家院子很长,铁艺的大门,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三间崭新的瓦房。盖的很漂亮。我隔着铁艺的栅栏大门扯着嗓子喊道,赵专,赵专!
来啦,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快就传来,只见一个身材敦实的男人快步如风的来给我开门。
“初五!老同学!”
“赵专!小胖子!”
他拍我肩膀,我捶他胸口,拍拍打打一起进了屋子。
大妞从里屋出来,看见我两手空空,就说,“你咋空着手就来啦?真是给我丢人!”
一句话弄得我尴尬不已,我这个人没什么社会经验,人情往来待人接物的事都很陌生,基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概念。我只好实话实说,“我,我,没想起来”。
大妞小嘴一撅,娇嗔地说“你可真行!”
我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没经验嘛,下次一定注意”。
大妞白了我一眼说“行啦,你就知道说下次。当兵真都给你当傻了。然后他俩就哈哈的笑。”
原来他俩在我来前就打了个赌,猜我会不会带礼物上门。赵专说会,说我小时候可聪明了,肯定会。
大妞说不会,说我太实心眼,根本就想不到这些,结果大妞猜对了。
大妞数落我一句,那根本就是犯坏,就是让我出囧。她好看着开心。
赵专笑嘻嘻地跟我说:“老同学,大妞那是跟你闹呢,你甭往心里去。大妞和我说过,她和她弟弟从小就是追着你的屁股长大,一直都拿你当本家哥哥看呢。你这退伍复员回来,她可开心了。你是不知道,昨晚她还威胁我说,如果以后我再不听她话,就叫你来收拾我呢,他说你当的是特种兵,可厉害了!是真的不?”
我看了大妞一眼,见她给我使眼色,就明白了,看来大妞是拿我当虎皮扯上大旗了。就故作谦虚地说:“倒是没那么厉害,我们只是空降兵。只是偶尔进行特种作战,训练的没有真正特种兵那么全面。一般我们都是去执行大纵深到敌后或者内部开花作战。如果普通士兵算一个单位的话,我们的综合战斗技能也就比他们强上那么一点点吧。当然也有更强的,我是没到那,要不我也就不会回来了。”
赵专脸上露出佩服的表情,接着继续说到:“我见过一个小伙子在公交车上见义勇为,当时有俩流氓耍流氓调戏一个女学生,那小伙子嗷家伙就冲上去了,乒乓就干。只把俩流氓干的鼻青脸肿。那家伙,那气势,真是让我服的透透的。后来警察来了,说是互殴,要把打架的都带走,我们给作证都不行。人家才拿出士兵证出来,说警察没权利抓他,要不然他就打电话让他们首长来。我们才知道他是当兵的。当时大家那个叫好啊。鼓掌啊,别提了,太感动人了。”
听到赵专的话,我不禁有些感慨。是啊,解放军的光辉形象始终深入人心,这是毋庸置疑的。要是让老百姓评选中国最可爱的人,我相信肯定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不说那些革命先烈为了新中国抛头颅、洒热血,不怕流血牺牲,让受苦受难的旧中国人民翻身得解放,成为了新中国的主人。单说全中国不管是哪的大灾大难,人民解放军总是冲在最前沿。军人不光是保卫国家的战士,更是人民群众的亲人。他们都是国家的楷模,人民的英雄。我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始终都能感觉到那份光荣。
想到这,我突然意识到,我不仅需要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努力奋斗,更应该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去帮助身边的亲人以及家乡摆脱贫困,实现致富梦想。这种使命感和责任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我感到热血沸腾。
我们当过兵的都有过铁一般的意志,我坚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因为我深知,只有坚持不懈地追求梦想,才能实现人生价值。我将以实际行动诠释经过军营锤炼的人应有的品质——坚韧不拔、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