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惨不是自找的?我也没让你们去作奸犯科,不要什么事都推卸给别人,有空照照镜子,人还是贵在有自知之明。”
蔺苏宾至如归般坐在客厅的摇椅上,喝了口自带的孕妇饮料。
蔺巧栀的脸蛋狰狞起来,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仿佛长进了,这次知道不敌没再硬怼,反而转身回二楼请人。
片刻后蔺振穿着睡衣匆匆下楼,愤怒道:“你来干什么?有话直说,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昨天他在公司时,被合伙人旁侧敲击询问,明明是他女儿的婚礼,怎么没到场,那一刻,蔺振丢脸的简直说不出一个字。
这个孽女,终身大事都不曾邀请他,根本就没把他这个父亲看在眼里啊,以为攀上秦家就翅膀硬了。
她既然不仁就休怪他不义,蔺振冷冷地想,她还设计把自己送到了警察局,这笔仇不能不报。
好像她愿意来似的。
蔺苏喝口水轻慢地答:“我来这儿是想跟你了解些事。”
了解事,了解什么事?
蔺振没反应过来,蔺巧栀眼里却泛起愉悦的光芒,忍不住偷笑起来。
还能什么,自然是昨天这乡巴佬她妈的热搜事件了,她躲在被窝里看到深夜,大觉解气。
蔺巧栀虽然一直被当成真千金抚养,和林婉之朝夕相处,但从记事起蔺振就会带她见楚莲安。
她从小知道林婉之不是自己亲妈,对后者并没有多少感情,即使林婉之生前对她算得上掏心掏肺。
昨晚热搜扯得很快,这件事蔺振还不知情,蔺巧栀立刻将见闻转告了他,等对方几乎要两眼冒烟时,在旁边假意安慰:
“爸,林阿姨都去世了,当时她身体也不好,您就算了吧,别太生气了。”
蔺振一把推开她,浑身颤抖,只觉绿得发慌,林婉之病得要死时都不忘约会几个壮男?
那没生病的时候呢?
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呢?
他深深地认为,自己头上的绿帽已经戴了很久很久,虽然是他出轨在先,但此时此刻,他只觉老天收人太迟了,林婉之怎么不早点死?
“我没什么好告诉你的。你想了解那贱妇的事,不会上网自己看?”
“嘴巴放干净点!”
待蔺振想持续输出时,又一个茶杯砸在地上,这次的碎片飞起,直接割向了蔺振的耳朵。
等身边蔺巧栀发出惊呼,匆忙拿来纸巾时,他才发现耳垂流血了。
“你,你……”他捂着耳朵,话都说不完整,“我要报警,你私闯民宅伤人。”
蔺振火急火燎地准备拨号,以为对方会惊慌失措,蔺巧栀更是兴奋极了,期待着蔺苏也被拘留。
然而,当事人好整以暇地坐着,冷静地像是砸杯子的不是她,默默看着眼前这对父女表演:“你报,我不拦你,不过有一处错误我要指出。”
错误?
蔺振拨着键的手指停顿。
“这套房子是我母亲婚前全款购入,她留下的遗嘱是等百年后由女儿继承。可现在蔺巧栀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房子的归属权当然不属于她,属于我母亲真正的女儿,也就是我了。”蔺苏微微一笑,“所以我并没有私闯民宅啊,是你们在鸠占鹊巢。”
呵呵,她的房子被一帮不知感恩的人入住了,作为房主,本就有权驱赶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