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梨本来是想看好戏,也懒得维护海棠阁的人,可赵蓉扯虎皮拉大旗,牵扯着姜府,她就不能坐以待毙了。
“不请自来者,如何能以客自居?这位姑娘既是登门做客的,便该知道未得主家允许不得擅入内宅,哪怕你是女子,这么做也不合适吧?”
姜月梨从容不迫地抬头,凝视着赵蓉,一张清冷的面容透着愠怒,眼中嫌弃尽显。
赵蓉的长相实在算不上出色,偏又喜欢穿的雍容华贵,珠光宝气,身上叮叮当当带着不少东西,倒显得人有些老气横秋,不见半点少女该有的明艳模样。
姜月梨从不是个以貌取人的。
偏这个赵蓉,打从前是见第一面起,姜月梨就瞧不上她。
而今日再见,姜月梨对其的嫌弃只多不少。
可赵蓉却好似没看出来,想着临出门前赵夫人的嘱托,她只能硬着头皮扯出了个笑脸,径直从春喜身后挤了出来。
“原来是月梨妹妹,担心妹妹会因落水生病卧床,特地让母亲带我上门拜访 ,可这左等右等,我也没瞧见妹妹的人,就想着自己到后面来找找,只求能跟妹妹多说两句话。”
赵蓉蹭到姜月梨的身边,抬手扯着她的胳膊就想往怀里搂。
“我和月梨妹妹一见如故,你给母亲送去的那尊白玉菩萨已经摆在我房里了,妹妹若是不嫌弃,不如称我一声姐姐可好?”
看着赵蓉故作亲昵的模样,姜月梨只觉得反胃恶心。
这赵蓉和那位赵夫人一个样,最是会做表面功夫。
她前世可没少吃亏。
重来一回,姜月梨可不准备在一个坑里栽倒两次。
她却直直的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赵姑娘说笑了,你若真是想见我,又怎么会到这海棠阁来?这府中的人,谁不知道我在澄辉堂养病?”
姜月梨自从被带回来,就在澄辉堂了。
而两个院子向来不和的事,在这府里压根就不是什么秘密。
赵蓉若真存了心,又怎么会找到海棠阁来?
姜月梨虽未说话,可身旁的丫鬟却是个快人快语的。
“赵姑娘放着正房主母的院子不进,竟还大费周章的寻到着海棠阁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我们家姨娘过从甚密呢?”
而这话一出,春喜连忙嬉皮笑脸道:“姐姐怎么这么说话呀?赵姑娘是在咱们府上迷了路,奴婢恰巧碰见了 ,正想着把赵姑娘送回前院去呢……”
姜月梨不露声色的扫了春喜一眼。
这些日子光过着拿春芳出气了,倒把春喜这个狗腿子给忘了。
她的目光在春喜脸上停顿了半晌,那眼神让人后背发凉。
赵蓉更是心惊,她数日里没少和姜灵曦来往,自然没少听她提起姜月梨。
但姜灵曦嘴里的姜月梨木讷无趣,是个旁人大声说话都会抖上三抖的懦弱性子,可这今日一见这人,怎么和姜灵曦说好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