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上身就只穿了一件内衣啊老天爷!青天白日的扛着她半裸奔跑,简直要命!
上了楼,话都没来得及说两句,这男人就用脚跟踢上门,将她丢在床上直奔主题。
将近一周未见,她也念着他。
想他,很想很想。
此刻被他的热情感染,她努力回应他,更惹得他红了眼。
这一场激战持续多久,李南照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好像被他搓圆捏扁的面团,累极倦极。
洗澡后,两人相拥而眠。
倒是楼下的程母迟迟等不到酸豆角,忍不住再次上二楼瞅瞅。她小心翼翼走过去,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储物间的门洞开着,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程母站在门外两米处,试探着喊了两声:“阿谋?阿谋?”
没人应答。
她走过去才发现房里没人,地上扔着李南照的t恤和程中谋的衬衫,还有翻了碗的酸豆角。
程母看得好气又好笑,这败家玩意,好好的酸豆角这样糟蹋,都等不及吃过午饭再跟老婆亲热吗?
李南照是饿醒的,胃部一阵阵痉挛。
她睁开眼时发现程中谋还在睡,这个疯狂撒野的男人终究是透支了体力,这会儿累得眼皮都撕扯不开。
她捏着几根发丝挠他的眼皮,他哼哼着抓住她的手腕:“别闹,别闹。”
李南照突然想起酸豆角,吓得睡意都飞走,赶紧推他:“妈还等着我们拿豆角下去呢!”
“干嘛?”
“妈说你爱吃酸辣鸡杂,我想给你弄这个菜。”
程中谋心里很满足很高兴,她终于会回应他,把他放在心上。
他又哼哼道:“我爱吃你,其他的都可以不要。”
李南照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撩得脸色绯红,浑身发烫。
她不敢再待下去,再磨磨蹭蹭怕是这一天都无所事事过去了。
她起身洗漱下楼,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三点多,原来两人闹腾一番又睡了这么久,怪不得饿得厉害。
程母跟外婆不在家,大概是出去了,桌上留了菜。只有鸡杂和酸豆角还没做,大概是留着让她表现。
李南照突然想起什么,她跑上二楼储物间,发现两人刚才脱掉的衣物已经不见了,想也知道是婆婆收拾走的。
她忍不住捂脸,太丢人了!
到了一楼,她洗手将酸辣鸡杂炒好,又热了饭菜,自个儿吃饱才再次上楼去喊程中谋。
她进了房里就发现他还在睡,蜷着身体侧向里面,呼吸微沉,也不知道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李南照坐在床旁看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张脸已经熟悉得让她闭上眼都能在心里描摹出每一处细微的起伏。
她悄悄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腰间骤然一紧,竟然被他抱住。
李南照吓了一跳,又捶他:“你装睡!”
“你推门进来我就醒了,我要是睡那么沉,早就被人宰了!”
“哦?我可是听说你上次回来睡得太沉,被妈用鸡毛掸子抽醒了。”
程中谋嘿嘿笑:“她以前经常抽我,都抽出经验了,进门时一点声响都没有,我一时大意才着了她的道。”
李南照想到他两母子相依为命的过去,心里有些酸酸的,忍不住又在他脸上亲了亲。
程中谋睁大眼睛看她,笑嘻嘻道:“这么喜欢我?”
“嗯,很喜欢。”
去民政局离婚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他,喜欢到舍不得放弃。
他微微挑眉:“哦?因为我帮了你,就以身相许?”
“不是,就算你不帮我,也会以身相许的。这几天你不在,太担心你,整夜睡不着。”
正是因为突然分开,她才发现自己这么牵挂他,无时无刻想着他在干嘛?吃饭没有?现在在忙什么?心情好不好?会不会有危险?那些人会不会伤害他?
每天早晚接听他的电话成为她最重要的事,她甚至后悔不该作证,不该跟那些人对上,他平安最重要。
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一个男人在生活细节里强势,他在面对家庭危机时也一样强势,会让自己直面危险、保护家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她不能割裂他的性子去看待他这个人,不能只想要他遇到困难时强势地迎头而上,却又嫌弃他在日常相处中不够温软。
程中谋爬起来洗漱,李南照拿了一套长袖家居服帮他套上,道:“饭菜还热着,快下去吃。”
下楼后,他在餐桌前吃饭,她端了一张小板凳坐在天井边啃甘蔗。
钱多多闻着卤鸡腿的味儿,嘴馋地绕着程中谋的脚边打转。
程中谋夹了一只鸡腿,用凉开水冲淡卤汁才放在食盆里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