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夫人表现出明显的轻蔑和盛气凌人,李平安神色冷了下来。
李平安一脸平静地拿出了玉佩和婚书:“夫人错了,我是来退婚的!”
“退婚!……你什么意思”夫人的表情有些错愕,又有些愤怒。
这个年轻人不仅没有被她表现出来的强势压倒,反而让她觉得自己才是弱势的一方。
李平安拿着婚书道:“这婚书上写着,只有男方有权退婚,本来我是要把婚书还给白家,不过你的态度让我很不喜,我忽然又改了主意!”
夫人又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原先的冷漠与高傲:“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入赘白家只是痴心妄想,想要这种方式来多要一些补偿罢了,一千两银子,把婚书给我,不过这件婚事你必须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提!”
少年眼睛微微眯起来,看来夫人的话让他的情绪有了些许波动。
“夫人凭什么说我配不上你家小姐,我看她的母亲如此傲慢无礼,做女儿的教养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大胆,一个炼气期的废物,敢这么说我女儿,她十六岁已经是金丹中期,我看你这辈子也不一定能结丹!”
白夫人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李平安公然质疑她和女儿的人品,让她勃然大怒。
李平安心中自嘲一笑。
果然是这样,她母亲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不回我的信,只是单纯的看不起我的修为,不想再与我有任何交集。
“炼气期怎能娶一个金丹修士,山鸡哪能配凤凰。
你来自穷乡僻壤,只想着攀附,自然不懂。
就像我手中的这个汝窑茶杯,一只就要八百两银子,比黄金还珍贵,而你只是路边的瓦砾,一文不值,路边的瓦砾,怎么能配得上这名贵的茶杯!”
夫人的话很赤裸裸,她看着李平安,就像看着一只蝼蚁。
她就是要通过这种羞辱的方式,让少年自惭形秽,从而知难而退。
大部分少年都会被这种羞辱气的气血上涌,一怒之下撕了婚书,转身离去。
或者说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场面话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这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婚书上面签着陈圣人的名字,这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百年前陈圣人要留下这张只许男方毁约的不平等婚书,十六年前老太爷还痛快的签了字。
堂上很静,她静静等着少年的反应。
“夫人在试图激怒我,不过我真的是来退婚的,所以你也不必说这些话。”
少年的目光很平静,很清澈,话也极为真诚。
夫人感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她压抑住自己心中那份不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
“既然如此,那把婚书给我吧,我让人去取银子,我们白家做事向来公道,不会亏待你!”
“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因为你刚才的话让我很不舒服,我这样做,也会让你很不舒服!”
少年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这时老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萧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萧家家主萧战带着他儿子萧炎到门口了,说白家必须给他们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