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宁确信又不敢确信。
祁渊轻笑一声,只装作听不懂:“太子妃,你我只此一世,与其说些有的没的话,不如太子妃多珍惜些本王?太子妃若是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就算是当泄欲的工具,本王也会很听话?嗯?”
他的尾音,暗哑得厉害,如蛊惑人心的罂粟,妖冶的、致命的。
安慕宁慌不迭地抽回手,“砰”地一声关上了窗户,落了锁,做完这一切后,她转身对着窗台,竟觉得有些无力……
次日清晨,南薰殿内,几个内务府的奴才们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
“太子妃,您连夜让奴才们赶的这件铠甲已经做出来了。”
安慕宁站在那件铠甲面前,细细检查,片刻后她道:“确实做的不错,有劳各位了。”
说罢,她便挥了挥手。
露萍意会,将沉甸甸的一荷包金子放到几人手上:“太子妃让赶的这件铠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了吗?”
祁昱珩随同骠骑大将军一同远征是暗地里做的决定,若是被祁帝、祁后知道安慕宁明知他要上战场却不加阻拦,便会对她问责。
所以对外,安慕宁纯当自己不知祁昱珩的决定。
打发了内务府的人,她去了端敬殿。
这会儿的祁昱珩正在更衣,她来的时候,他只着了一件玉色的单薄里衣,随性地露着健硕的胸脯,“宁儿,你怎么来了?”
祁昱珩见到她时有些羞涩,连忙转过身去,要系紧衣襟。
一双葱茏玉手就是在这个时候从背后伸上前来,牵住了他手里的衣襟带子,细糯道:“宁儿为殿下更衣吧。”
祁昱珩心跳得厉害,没了法子,只好随了她。
“疆界不比在皇宫内,风餐露宿,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人儿伺候,殿下到了疆界,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安慕宁边为他更衣边说道。
“孤知道,孤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让宁儿日日夜夜担惊受怕。”
“一言为定。”
安慕宁故意小孩似地要和他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望着她伸出来的小拇指,忍不住地笑,但到底是答应了她这个幼稚的行为:“好,一言为定。”
安慕宁为他更好了衣。
“宁儿偷偷让内务府的人为殿下连夜赶了铠甲出来,已经送到了端敬殿,铠甲穿在殿下身上,便如宁儿陪伴在殿下身边。”
“有劳宁儿了。”
祁昱珩唤来萧炎,将他连夜写的那封密信交到了萧炎手里,并叮嘱:“孤不在东宫的这些日子,替孤照顾好太子妃,护太子妃周全。”
安慕宁此趟过来便是想要确认祁昱珩是否真为她写了封信。
萧炎双手接住密信,而后跪了下来道:“属下领命!还望太子殿下在疆界一定要保证圣体!”
“嗯。”
祁昱珩牵过安慕宁的手,来到殿外。
下了昨日的一场雨,今日清晨的空气里都是清香的味道。
安慕宁抬头望着那一片蔚蓝的天空,打起了感情牌:“多年前,我外祖父、兄长领兵出战时,天也那么蓝。”
“只是当时是严冬,如今是盛夏。”
不眨眼得望着天空望得久了,她便眼里有了泪,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于是在这个时候望向他道:“殿下一定要答应宁儿,平安回来。”
“孤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