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气势汹汹地吐了口唾沫:“呸!什么太子、什么太子妃,不过是吃咱老百姓肉、饮咱老百姓血的恶人罢了。”
“哪里像五皇子仁德,开仓放粮。”
“大伙都知道现在粮草稀缺吧,再加上边疆还在打战,一石粮草卖得有多贵你们知道吗?三千文一石,三千文一石啊!”
“但五皇子还是义无反顾地施粥赈灾三十多日,此等心肠,难道不是活菩萨吗?我大祁有五皇子,是我大祁百姓之福啊!”
“是啊,得亏有五皇子我们才能保住一命,否则都得被活活饿死。”
“这三十多日以来,可从未见过太子、太子妃开仓放粮、施粥赈灾,堂堂未来储君,竟然要让咱老百姓自生自灭、活活饿死,就这样还怎么当我大祁君王?”
几人越说越离谱。
“我看太子的位置不如让给五皇子得了,五皇子当了太子,咱老百姓还有出路,让当今太子坐上皇位,我是第一个不服!”
祁皊元听着众人对他的奉承,下巴抬得更高了。
负手而立得站在那里,估计这会儿以为自己如谪仙般飘然,脑子里应该已经幻想上穿着龙袍,接受众臣、众民朝拜的样子了。
安若芙看向安慕宁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挑衅。
安慕宁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看来五皇子是真仁德。”
“如果不是刚才那位壮士说出来,本太子妃还不知道五皇子是这般心系天下,心系百姓的人呢,方才那位壮士,必须重重有赏。”
说罢她就让露萍掏了一锭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给了刚才那个为祁皊元出头的人。
那人接到银子眼睛都亮起了光,忙不迭地用嘴巴去咬,确定是真的后,立马一改臭嘴脸,朝安慕宁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太子妃!多谢太子妃!”
安慕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刚才不还说我是吃老百姓肉、饮老百姓血的恶人吗?怎么又谢起来了?”
那人的脸色变了又变,可谓是精彩纷呈。
但靠张嘴皮子就能拿钱的美差事,他可不会轻易让别人抢了去,立马奉承道:“是小的有眼无珠,太子与太子妃怎么可能不把咱老百姓的命放在眼里呢?”
正说着,人群中有人道:“你们听说了吗?”
“在大旱刚闹起来的时候,太子为了处理旱事可是日夜奔波,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发现了一种能够抗旱的粮草,叫做占城稻!”
“今儿个一早,我听说那占城稻已经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真的假的?这么大旱的天气,还有粮草能活下来?”有人不信。
有人半信半疑:“我好像也听说了。”
“之前老百姓没得吃,为了果腹,不是偷东西就是抢东西,被抓起来后,太子愣是没罚他们,而是让他们去种占城稻,还给他们饭吃呢,种得越多,吃得越多!”
“当真有这么好的差事?我怎么不知道?要知道我也去种了!”
众难民越是在底下议论纷纷,祁皊元的脸色就越差,看向安若芙厉色道:“什么占城稻?”
安若芙懵了:“我、我不知道啊……”
她那个时候一门心思地和苏妍桦的婢女斗来斗去,能知道安慕宁在这个施粥赈济、雨露在三天后的申时降下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知道什么占城稻,听都没听过啊。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马车的声音,接着众人就看到了数十石的粮草在往这边运。
为首的商人叫卖道:“卖粮嘞,卖粮嘞,一百二十五文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