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想得到用这一招祸水东引,为自己、为大安翻盘。
让苏妍桦的计谋,彻底落了空。
“本王带你回行宫。”他对她说。
“祁渊——”祁政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紧拧地喊了他一声。
祁渊微微侧身:“怎么,还要将她扔进慎刑司,严刑拷打她是不是安国细作吗?”
他的眼底寒冽至极,几乎要杀人。
祁政伸出去的手垂了下来,他百感交集道:“照顾好安国坤仪公主。”不是反贼,不是太子妃,而是安国坤仪公主。
“不用你教我。”
他的身影在烛火下摇曳,只抬头看了祁政一眼,就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眸底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癫狂。
“苏大将军还真是陛下的好剑啊,守着疆界,却连北厉细作溜进祁国都不知道,还被北厉玩弄在股掌之中,一封密信就差点要了安国坤仪公主的命,还差点惹得祁国与安国兵戎相向。”
“真是陛下的好忠臣,好将军。”
“北厉这一战,她要是再败了,就可以自戕谢罪了,我大祁,从不养无用的将军。”
那低沉的尾音极其平静,却携带着能让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的威慑力。
祁政额间沁出冷汗,不受控地咽了咽口水:“朕知道了。”
祁渊收回视线,不再看他,抱着怀里的人儿,抬腿迈出了这雕栏玉砌、金碧辉煌的寝殿。
安慕宁听见那高位之上的男人说——
“来人啊!快马加急给边疆送封信,就说安远大将军听信小人谗言,差点致使安国坤仪公主丧命,引起我大祁与安国的战事。”
“祁国之存亡,秋千之太平,这一罪,她若是不能用踏平北厉的战功来抵过,那她,可以不用回来见朕了!”
“换剽骑大将军镇守疆界。”
“另,赐一盏毒酒,让安远大将军葬身疆界,让她的孤魂日日夜夜守着我大祁疆土,也算是为朕的大祁做最后一件事了!”
“是!”
疆界,军营。
今日是苏妍桦的十万大军与北厉大皇子的第二战。
王倩茹早早就起来伺候苏妍桦穿戴红衣铠甲,为她系上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苏妍桦突然打了个喷嚏。
“大将军莫不是在夜里受了寒?”王倩茹连忙关心道,“昨夜大将军就没有睡好,不如属下喊军医过来看看,属下担心——”
“担心什么?!”苏妍桦眉眼一凛,就吓地王倩茹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本将军的武艺还有领军作战的能力,岂是需要你担心的?”
“属下失言,还望大将军降罪。”王倩茹连忙跪在地上,将话往好听了说:“大将军今日必能杀北厉大皇子个片甲不留!”
“这还差不多!”苏妍桦出了帐子。
此时,斗志昂扬、意气风发的十万大军已经在营地外整装待发。
只见苏妍桦一手握着长鞭,一手持着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营地前,洪亮的声音慷慨激昂道:“众将士听令,今日,我苏妍桦就取邢驰野的项上人头,诸位将士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回应她的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将军威武!我等誓死追随大将军!”
“好!”
王倩茹为苏妍桦递上一壶酒,她扬起头颅,大大咧咧地将酒壶里的烈酒灌入喉咙,而后将酒壶一把摔在地上,豪迈道:“只要有我苏妍桦在的一天,就少不了众将士们的好处!”
“为了大祁、为了军功,随我一同将北厉打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