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长宁已经来到偏厅,旁听沈霆昱审问女刺客:
“……是谁指使你行刺杀之事?”
“呸!狗王爷你丧尽天良,当今圣上已能独自监国,你却霸着权利不松手!
你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齐国百姓,人人得而诛之——”
沈霆昱像没看见沈长宁来了一样,目不斜视。
虚拳掩唇,低声咳了咳。
轻描淡写地说道:
“嘴挺硬的,就是不知道骨头硬不硬,动刑吧。”
十二道重刑压下去。
女刺客,终于有些受不住了,嚎叫着求饶:
“你们杀了我吧!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我恨他!我恨摄政王!
是我想要他的命,不干别人的事!”
她满脸通红,抻着脖子吼叫,青筋暴起。
分明已是难以忍受,却还强撑着不肯说出幕后之人。
沈霆昱猜到,她应该是有把柄在人手里,心有忌惮。
他也不急于一时。
轻咳了两声,抬手叫停。
手肘撑在膝盖上,俯身询问:
“你不愿说出幕后主使也无妨,本王且问你一句,真正的金玉,可还活着?”
“呸!狗王爷,你要是个男人就直接给我个痛快!”
她一口啐在了沈霆昱脸上,正经事一个字也不说。
沈霆昱闭了闭眼,长叹一声。
“既然如此,那便去享受一下……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十九道刑具吧。”
随即摆手示意老管家将人押去地牢。
“有点耐心,让她把知道的吐干净。”
“是。”
见女刺客被人拖下去了,他才起身向沈长宁见礼。
“让皇上见了血腥,失礼了。”
“无妨,不过,那女子有句话没有说错——朕已至弱冠之年,不知皇叔何时才肯放权?”
沈霆昱也是没想到,他竟问得这样直接。
不过……
这样也好,明争总好过暗斗。
而且,敢争就说明他羽翼丰满了,不再是那个抱着他痛哭,说做不了皇帝的小鬼头了……
他便也能,放心了……
遂将上半身压得更低,躬身说道:
“待皇上立后封妃,有了传位储君,微臣自当退隐山林。”
闻言,沈长宁笑得三分假来七分真,咬牙切齿地问道:
“沈霆昱,你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