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叔毫无反应,炮叔和我一样,有些害怕了。
“爷们,咱准备的东西够不够呀?”
“尸鬼我都能处理,现在那也没啥了,咱们进去找彼岸花,拿到就走。”
“我说的那头狼也在吗?”
“我有办法把他引来。”
炮叔的眼睛转了一圈,随后变得坚定。
此时,只有我的心里在打退堂鼓,咱也没占到赵大小的便宜,有必要拼命吗?
我不相信马师傅,尤其是他找了炮叔和刀叔之后,要是没啥风险,马老道早他娘的带我去了。
草堂子,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我努力套炮叔的话,炮叔知无不言,讲了好几个草堂子闹鬼的事,说的挺玄乎,但其实质性的东西,许某人都有信心拿捏。
有没有必要拼命我不知道,但以马师傅的角度来看,我要是不去,他得和我拼命。
我是真恨马师傅管不住下半身,有个勾八关系就为赵大奶去卖命。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赵大奶年轻二十岁,凭借她那能让人打嗝的身材,我也心甘情愿。
炮叔一边敲树一边带路,马师傅一边踹我,一边骂骂咧咧。
敲树是为了驱赶动物,也是为了防止有别的猎人看到这边的响动开枪。
马师傅踹我就容易理解了,因为我不想去。
没错,我怂。
走了两天,人都到了山顶,我还觉得腿忘在了山下,双腿都没啥知觉了,撒尿时,腿都打晃,终于,在翻过一个山顶之后,眼前出现了一块不小的平原,得有十来晌地那么大。
“这就是草堂子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
草堂子上面有一层薄雾,站在山顶能看到薄雾流动,但始终在这一片区域流转。
薄雾下面一人多高的干黄芦苇,密密麻麻,拳头大小的区域,恨不得冒出来二十根芦苇。
安静和诡异是草堂子给我的第一感觉。
没有鸟鸣,没有兽叫。
正常来讲,芦苇多的地方是飞鸟的聚集地,现在都春天了,应该有飞鸟回来了,最起码得有点家雀子,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老炮啊,你先放一枪。”
“行。”
砰的一声枪响,草堂子依旧静悄悄,没起任何波澜,反倒是隔壁山头飞起了好几只野鸡。
“师父,这能有彼岸花吗?”
“有没有,也得进去看看。”
炮叔搭腔道:“早先有,现在不知道了,你看那芦苇,密密麻麻的,和头发似的,人不好进去呀,也容易出不来。”
我低声道:“在里面看山头呗,沿着山的方向。”
“你没看到雾吗?咱们在山顶看下面能看到,等进去了,上面一层雾,上哪看山头去?大雾七八天不散,跳涧子都钻不出来。”
此言一出,我更不想进去了。
马师傅说先休息一晚,看看明天天气如何,待到正午阳光最足的时候,看看雾气会不会散。
刀叔借助岩壁,用树枝搭了个小窝棚,岩壁上面还有动物的抓痕,估计是什么大兽冬眠的场所。
马师傅说以前他来的时候,草堂子村周围有彼岸花,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能去村子的原址试一试。
而原址所在的地方,正是在芦苇荡的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