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之前对于安德侯不怎么在意的那些官员,如今竟然也主动与其靠近。
甚至主动与其谈话。
谈话间,时不时会提起裴沅之。
“安德侯真实有个好儿子,如今给皇上做了不少的事情,深受皇上的眷顾,安德侯真是好福气呀。”
闻言,安德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但碍于面子,他也只能尴尬的附和笑笑。
但内心却卓然不明白。
裴沅之最近的确过于张扬,而且做了不少的事情,虽然颇得皇上宠爱,但这些大臣怎么也一下子倒戈了呢?
正当着安德侯沉默之际,忽然有一只大掌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处。
他猛然回神,回眸看去,竟然是同僚。
“安德侯,也有像裴沅之这样的儿子,你就偷着乐吧,不过……”
这人的话说了一半,下意识的瞧了瞧四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这才刻意压低了音量。
轻声嘟囔了一句,“听闻侯爷之前好像和您的大儿子闹了些别扭?”
听到此处,安德侯不知为何有一种不祥之感突然冒出。
他尴尬一笑,并没有回复,而细细琢磨着对方所说之言究竟何意?
“听我一句劝,有这样的儿子,简直是天降福星,你啊还是尽快的与他和好吧。”
说完,面前人拱了拱手,匆匆离开。
此处唯独就只剩下我德侯和他的儿子裴行。
方才裴行在一旁,听着旁人所说之言,心里好生不爽快。
只不过最近裴沅之做了一些事情罢了,就受得皇上的恩宠。
对于他而言,也只不过是暂时的而已。
可没想到,这些个人竟然一下子全都倒戈了。
尤其是听到对方劝说,要让自己的父亲和裴沅之和好,裴行的脸色当即阴沉。
被袖口遮盖住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
他可不希望裴沅之再回来。
所以待到那人离去之后,他目光就落在自己父亲的身上。
表面淡定,但实际上格外担忧。
就怕面前的父亲也被那些人给迷了心。
按实际上,安德侯只是表面笑笑,做出了一副应对的神色。
但实际上,压根没将这些人的话放在眼底。
更何况,裴沅之在这段时日内与肃亲王走的格外接近,又护着皇上做了不少的事情。
由此可见,裴沅之依然没有想要和他们走一条路的意思。
在他看来,裴沅之舍去了太子以及丞相两棵大树的选择,孤身一人投靠肃亲王,也并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裴行在一旁时刻关注着自己父亲的一言一行。
自从方才的同僚离开之后,自己的父亲到现在都一句话都不说。
他内心也感到一阵阵惶恐和担忧。
他可不希望裴沅之再次归来,并不想和裴沅之再次争宠。
忽然间想到一件事。
在回去的路上,他赶紧与眼前的父亲说道。
“父亲,如今,诸位大臣都觉得裴沅之如今,身后陛下的宠爱。”
“但我倒是觉得,裴沅之做的再怎么样好,也无法抵消他的不孝之过。”
闻言,安德侯忽然间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眼前的人陷入深思。
裴行见自己的父亲终于有了反应,继续挑拨。
“如若他真的将父亲您放在眼里的话,那为何又要为了一个下等的女人独自一个人搬出去,至今未归?”
“岂不是在挑战你的威严?甚至根本就没将父亲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