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天琢磨着要跟梦璃提阙福和郑三长老想加入灵药阁这事儿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就像个刚学说话的小孩子,嘴像被胶水粘住了似的,张不开。
再看梦璃呢,稳稳地坐在那儿,浑身散发着一种经过无数次试炼打磨出来的沉稳和威严,就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小山,静静地等着秦天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秦天终于鼓起了比地球还大的勇气,对梦璃嘿嘿一笑,说:“你还记得我有个朋友不?叫阙福,以前在仙草宫的时候,那可是我师兄呢。”
“嗯,有点印象,你接着说。”梦璃的语气淡淡的,就像一阵轻风吹过湖面,但那气场却强得很,让人不敢不当回事儿。
秦天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说道:“他和郑三长老啊,在仙草宫那可是遇到大麻烦啦。这不,现在就想投奔咱们灵药阁,所以就托我来问问你啥想法。”
梦璃听了,没有马上说话,眼睛里闪着谨慎的光,问道:“他们是遇到啥麻烦事儿啦?总不能是仙草宫的饭不好吃,想换个地儿吧?”
“哎呀,可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啊,就是权力斗争里的倒霉蛋,这里还有一点点我的原因,是我破坏了他升为副宗主。”秦天叹了口气,接着像个说书先生一样讲起来。
“你看看咱们这修仙界,就跟凡人的宗门似的,权力斗争那是家常便饭。有的人啊,靠着这权力斗争就像飞剑一样一路飞升,可有的人呢,就悲催得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栽下来。郑三长老就是后者啊。要是没人拉他一把,他这岁数越来越大,估计就得灰溜溜地离开药王城啦。阙福呢,搞不好就得和我一样,到处流浪。你说,咱们这试炼之路,不,这整个人生,就像在一个超级复杂、到处都是争斗的大迷宫里瞎折腾,大家都拼命从别人那儿抢资源,就为了满足自己那些五花八门、说不定还不咋光彩的欲望呢。”
梦璃听了,微微一笑,就像一朵盛开的小花,不过这笑容里可藏着精明呢。她说:“郑三长老的资历我倒是知道一些,在咱们这修仙界那也算是个名人啦,还给仙草宫立过不少功劳呢。我就奇了怪了,啥样的权力斗争能让仙草宫那些高层舍得把这么一位优秀的长老给扔了呢?”
秦天心里暗暗佩服,这梦璃可真是敏锐得像只小狐狸,逻辑思维强得像个老谋深算的军师。被她这么一问,秦天得好好琢磨琢磨才能回答。
过了一会儿,秦天反问道:“你是担心有啥问题吗?”
梦璃摇摇头,说:“也不是担心,我这不是得把事情弄清楚嘛。毕竟他们要是来了,那可能会把咱们灵药阁中高层的人员结构搅得像一锅粥一样,小心点总没错,你说对吧?”
说完,这屋里的气氛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变得更加严肃了,两个人都不说话,各自心里都在盘算着这事儿该咋办。
秦天点了点头,他明白梦璃这反应其实就是对郑三长老和阙福加入灵药阁这事有点意思了。于是,他就把郑三长老在仙草宫遭遇的那些事儿,像倒豆子一样,详详细细地给梦璃说了一遍。
梦璃听完,就像个老和尚入定一样,陷入了沉思,估计是在心里的小算盘上噼里啪啦地算着利弊呢,想着怎么处理这事儿才好。过了好久,她才抬起头,对秦天说:“这样吧,你找个时间,我要亲自和他们聊聊。”
“好嘞!”秦天就像听到了大赦一样,马上答应了,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知道,以梦璃在灵药阁的身份,愿意亲自面谈,这事儿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还有别的正事儿不?”梦璃接着问。
秦天想了想,回答道:“没啦,就这一件正事儿。”
梦璃听了,拿起一个灵果,准备走,说:“那我去找风筝了。”
“都这么晚了,你打算今晚在风筝那儿修炼啊?”秦天关心地问。
“嗯。”梦璃应了一声,还是那淡淡的语气,不过秦天能感觉出来,她好像还在为之前自己质疑她为啥不找风筝倾诉王三笑表白那事儿有点小情绪呢,就像个小孩子在赌气。
“风筝住的洞府可小啦,你去修炼不会太挤吗?”秦天试图提醒她。
“是吗?”梦璃反问了一句,语气还是没啥波澜,就像平静的湖水。
“那当然啦!我在她那儿留宿过几次呢,那洞府小得就像个鸟窝。两个人在里面修炼,那不得像两只挤在罐头里鱼儿,难受死了。”
秦天夸张地说,说完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说漏嘴了,赶紧补充道,“不过那都是因为我喝酒喝大了,风筝好心收留我。她自己可惨啦,在炼丹房的石凳上修炼,把蒲团让给我了,真是个大好人。”
“你这修仙的日子过得可真随性啊,就像一阵没头没脑的风。”梦璃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虽然没有责备的意思,但是秦天还是能感觉到她有点小情绪,就像天空中飘着一小片乌云。
秦天眉头一皱,急忙辩解道:“那几次真的是意外,风筝是个好姑娘,你可别误会……”
“我是说你喝酒过量的事儿,你想到哪儿去了?”梦璃打断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就像看着一个傻孩子。
看着梦璃那有点戏谑的笑容,秦天的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和夏璟分手后的那段混乱日子。
那时候,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在风筝的餐厅里借酒浇愁,喝得晕晕乎乎的,就像个没头的苍蝇。好几次,他都醉得像摊烂泥,多亏风筝收留他。梦璃说得没错,那时候他就像在清醒和醉意之间走钢丝,生活过得那叫一个乱七八糟,像个被打翻的调色盘。
秦天不说话了,梦璃也没再追问。她拿起一个灵果,从石凳上慢悠悠地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她一走,秦天就感觉好像身上的一根绳子解开了,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想放纵的冲动。虽然在这修仙的世界里,他没办法像凡人那样真的喝醉,但是灵酒的诱惑就像一块大磁铁一样,吸引着他。
夜色越来越深,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把世界都裹起来了。秦天一个人坐在那儿,举起酒杯,那醇厚的灵酒就像一群调皮的小精灵,在他的舌尖上散开,然后变成一堆乱七八糟、说不清楚的情绪,像烟雾一样弥漫在他周围。
酒意越来越浓,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就像眼前蒙了一层纱。那座晶莹剔透的仙城轮廓又出现在他眼前,漂亮得像个梦幻中的城堡,可就是怎么也够不着。
不过这次,这梦中人间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它好像在悲伤呢,那伤心的雨滴就像锋利的刀刃一样,把他心里的防线割得七零八落,让他又感受到了那些藏在心底深处的喜悦和伤痛,就像打开了一个装满回忆的盒子。
……
一番洗漱之后,秦天躺在蒲团上,思绪就像乱飞的蝴蝶一样,停不下来。他一遍又一遍地举起酒杯,就像在和灵酒做一场拔河比赛,其实他也知道,这就是在重复那没用的逃避,就像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一样。
直到传音玉符的提示音像一道闪电一样打破了夜的宁静,他拿起玉符一看,是风筝发来的消息,问他王三笑向米儿表白的事儿。秦天心里明白,梦璃现在肯定和风筝在一起呢,这消息估计都传了好几手了,他早就知道了。
他不慌不忙地回了风筝,还调侃道:“梦璃现在肯定正做着美梦呢,女神就是不一样,估计就算是天塌下来,或者一堆人在她旁边表白,都吵不醒她。你呀,可以趁机多画几张她睡觉的画,说不定以后能卖个好价钱呢。”发完消息,他心里却有点苦涩,就像吃了一颗没成熟的果子,这近在眼前的美好,自己怎么就像隔着一层玻璃一样,摸不着呢?
风筝的回复有点戏谑,像是在提醒秦天要面对现实,别老做白日梦。秦天就用幽默来化解尴尬,回了她一些搞笑的话,可实际上,他心里就像汹涌的大海一样,波涛起伏。他放下传音玉符,又举起杯子,一想到要是梦璃真成了王三笑的伴侣,他就感觉像有一只大手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那种窒息感让他难受极了。
他知道,自己作为修士,情感可比凡人复杂多了,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顾虑,这些顾虑就像沉重的枷锁一样,套在他身上,让他觉得自己特别无力,就像一只被困在蜘蛛网里的小虫子。
他害怕再次经历失去的痛苦,就像小时候丢了心爱的玩具一样,那种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一次。他也害怕自己用心呵护的一切,最后都像泡沫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那座在梦里失去光彩、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仙城。
所以,他只能不停地借酒消愁,让灵酒成为他暂时逃避现实的避风港,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