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被关在院子了,伯府派了专人去学习。
不适合教没关系,本事得留下来。
这些专门培养的还要继续筛选,适合教书的就进女学当夫子,不适合的就去铺子上做活,以后做实践夫子。
主打的就是一个资源合理化应用。
这些自己培养的,都是和伯府签了死契的。
这些一手的教育资源肯定是要握在自己手里。
除此之外,还有第一批毕业的学生也是一样的道理。
随着人才的不断筛选,宋盛芙的包也在逐渐减少。
幸好,手里的铺子每年的进项也不少,不然她还真供不起了。
等到第一批学生毕业,就要着手放一批庄户出去了。
当然是自愿原则,有些家底还不错,对家中子孙有期望的都可以给了赎金,成为一个自由身。
早先她还担心,庄户人数过多会不会逾制。了解了一下发现只要不是兵户,都没人管这个。
虽没有明文规定,但像这种,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就是被攻讦的一大罪名。
所以想了想,后面还是慢慢放一些人出去。
人太多了,也有点养不起。
就在宋盛芙忧愁从哪里找钱的时候,第二批上学的女学生已经从各个庄子上出发了。
这一年又有约莫两百多人女娃满了七周岁,按照规定要送进女学读书去。
“娘,我不想去。”
留着刘海的一个小姑娘坐在桌边,拿着一个馍啃着。
“怎么了?姐儿。”
小姑娘不说话,只是沉默着慢慢的嚼着嘴里的干馍。
“喝点汤,别噎着了。”
女人叹了一口气,一边扶着小的,然后给大的又添了一勺菜汤。
过了一会儿,女人开口了。
“去女学是主家的规定,娘之前问过了,说是家中年满七岁的女孩儿都得去。”
当时她去问了,还被当成不识好歹的人,得了庄头好几个白眼。
庄头只以为这个新来的樊娘只想把孩子留在家里干活,所以才看不起她。想到自己把家里的女儿都送去读书,突然觉得有些骄傲。
“好,我去。”
小姑娘埋着头,“那家里就娘多操些心,妹妹身子不好,到时候读书听说还有钱拿,我把钱都寄回来,给妹妹买点东西补一补。”
小姑娘三言两语就说定了,樊娘跟着附和的应承下来。
这个家瞧着更像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做主。
等要走的时候,樊娘又有些犹豫,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樊宣雨。
“姐儿,要不明儿我去求庄头,咱们不去了,就在庄子上好不好?”
樊宣雨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屋顶的木梁。
“不用去,去女学读书也好,反正都是庄户里的女儿,没关系,还能互帮互助呢。”
樊宣雨安慰着身边的女人,其实她心里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