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周家看闻念辛是假,来闹事是真。
见她确实不记得人和事,想着顺便讹她几十块钱,可她并不想为了这几十块钱把自己给搭进去蹲篱笆。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可以试试!”
“刘春花,她到底有没有欠你钱?!”
“我哼!算我倒霉,那些钱我就当喂了狗,我不要了!”
刘春花火速从地上爬起来,拨开人群,一溜烟似的跑走了,生怕闻念辛真的去告公安把她抓走。
“周三媳妇,刘春花到底跟谁搞的破鞋啊?你真看到了?跟我们说说呗。”
“我不知道。”
其实她并非乱说,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刘春花和人乱来,但是书中确实有提到过刘春花的风流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件事情在今年秋收的时候就会被人撞破。
“既然没什么事,就都散了,一个个的别整天想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今天这些没有得到证实的闲话,谁都别往外传!要是被我听到从谁嘴里说出来,我要他好看!”
在离开之前,王永顺看了一眼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闻念辛。
虽然她仍旧是闹事者之一,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闻念辛变化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人群散去,周母和大嫂李晓芬将闻念辛扶回了房间。
“这个刘春花可真不是东西,念辛,你以后可别跟她来往了!”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跟她来往了。”
不跟她来往是一回事,但被刘春花来讹钱这件事情在闻念辛心里并没有过去。
刘春花是有点小聪明,和原主一样都喜欢从歪门邪道搞钱,但今天的事情却不像是刘春花能想出来的,更像是受人指使,故意来周家闹事。
至于是不是如她猜测的这般,具体打着什么主意,等她伤好了,她自然会搞清楚。
之后的一个星期,闻念辛没有折腾,一直在床上养伤。
直到摔伤的后脑勺已经不疼也不晕了,才下床走动。
在门外环顾了一下周家院子,看到屋檐下放着扫把和撮箕。将其拿上,闻念辛鼓起勇气推开了原主的房门。
总让公公婆婆分房睡也不是个事儿,她终究是要面对原主这两间猪窝一样的屋子。
“妈,弟妹难道是要打扫卫生?”
大嫂李晓芬手上糊火柴盒的动作没停,眼睛却时不时的落在闻念辛的身上。
“应该是吧。”
“她会搞卫生吗?要不我去帮帮她?”
“咱们先别动,先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要是去帮她了,挨骂事小,要是以后给她房间搞卫生的活都落在你头上,你也犯不着。”
李晓芬觉得婆婆说的在理,又重新坐了下来。
然而闻念辛根本没打算找婆婆和大嫂帮忙,搞卫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必须得减肥,不然太胖了影响她的正常活动。
一连搞了几天卫生,把衣服被子都重新清洗了一遍才算结束。
清理衣柜的时候,她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小铁皮盒子。
打开一看,原来是原主放钱的地方。
总共剩下十二块零五毛三分,票证倒是一张没有。
除了钱以外,里面还有几张借条,一份协议书和一个老式怀表。
借条都是之前知青们借钱签下的,看来原主也不完全是个没脑子的人,至少人家借了她的钱票,还知道要人家写欠条。
这些知青们虽然已经离开了生产队,但钱票她必须得全数要回来,这现在可是她闻念辛的财产。
除了这些钱之外,周湛虽然对原主不闻不问,好在每个月都会按时寄三十块钱回来。
其中要交五块给周父周母当做每个月的养老费,还得交五块给大嫂,是她搭伙吃饭的钱,她自己可以剩下二十块。
她不会傻到不要周湛的钱,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在她没有赚钱能力之前,周湛有养家糊口的义务。
将欠条折好放回衣柜,闻念辛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