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主持人适时上场,不是他们不想看,而是时间短暂,同学们太多,要尽可能地给大家表演的时间。
也因此商凛成功地得以下场,然后他又感觉到了被人盯着的目光,他立刻看过去,这次被他看见了,是程桥。
程桥被商凛看见也没有闪躲,反而还对他笑了笑,想来这是有意让他发现的,不然教室里这么热闹,想发现他可不容易。
尽管这一刻商凛准确找到了盯着他的目光,可也不能确定之前那两次被人盯着是程桥,所以他也礼貌地回了个浅笑,然后又继续看节目了。
新年联欢晚会开到晚上六点才结束,结束后有的同学回了家,而有的同学回了寝室,像初九升,苏靖航他们这些外地学生,只能等明天再回家。
如果是平时,这样的休假他们就不回家了,六个男生拼房,可元旦毕竟是节日,还有三天假期,不对,加上三十一号这天,是四天,只不过家远的同学们,会在路上耽误半天,所以还是要回一回的。
不过商凛今晚回家,心情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沉重,因为他要给柴老爹解惑,之前忙着学习,每天都忙到天昏地暗的,还可以拖延一下,但现在……
有四天假期呢,再以学习忙为借口,就有点说不通了,那不摆明了是拖延时间么,所以今晚商凛就准备和柴老爹坦白,好吧,坦白一部分。
自从柴老爹的身体好了一些后,每天给商凛做饭的事情,他也要分担一些,不过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佘锦行只让他做晚饭。
至于打扫家里和洗衣服,就更简单了,前者佘锦行用术法,后者用洗衣机,不过自从柴老爹回来后,他就不用术法了。
何况居住面积才堪堪四十平,随便擦一下就打扫完了,之前会用术法,也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罢了,毕竟每天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今晚等商凛回来的时候,柴老爹已经做好了六菜一汤,虽然他和商凛的胃口都一般,但佘锦行的胃口却很好,总之,他们家就没有剩饭剩菜的时候。
认真算起来,佘锦行究竟是什么人,柴老爹也不清楚,他只说是商凛的朋友,却每天什么都不做,只是照顾他多少有点夸张了吧?
这得是什么样的朋友?而且佘锦行的经济来源在哪里?如果说他是什么富家少爷,不用辛苦赚钱,可这样的人会细心地照顾另外一个么?
不,不止另外一个,佘锦行还照顾自己呢,好像商凛的……管家一样,总之,柴老爹想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少有点百爪挠肝的意思。
不过每天看着商凛认真学习,又身体健康地活着,柴老爹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以至于每每看见他都心情颇好,“铁蛋回来了,快洗手吃饭,今天回来得这么晚都饿了吧?”
商凛憨憨一笑,“我也没想到联欢晚会开到这么晚,我还以为五点就能结束呢,这如果再延长一个小时,都堪比春晚了。”
柴老爹笑道:“年轻人嘛,谁不喜欢热热闹闹的?等到了我这个年纪,想热热闹闹的,体力都跟不上了。”
商凛无可奈何地笑道:“干爹这话说的,好像自己七老八十似的,五十多岁只是刚刚步入中年而已。”
柴老爹知道这是商凛在开解自己,但他真不需要开解,因为他也没什么想不开的,老话都说了,“人过三十天过午”,他都五十多岁了,衰老才是正常的。
吃饭的时候,柴老爹又问了商凛一些在学校的事情,比如,和同学们相处得好不好?有没有被同学们欺负?更甚者有没有遇见校园霸凌?
商凛听得都笑了,“干爹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我看上去很好欺负?”
柴老爹毫不客气地说,“我怎么能不担心,我们家这种情况,你又长得这么乖巧,最重要的是身体还不好,不欺负你欺负谁?”
平心而论柴老爹这话还真说对了,毕竟现在有的孩子是孩子,而有的孩子就是心里阴暗,喜欢欺负弱小,而且不止弱小,有些人看见别人好也一样羡慕嫉妒恨,想把对方拉下神坛,再踩在烂泥里。
非常客观地说,商凛这两点都占了,一方面是一个无父无母身体还弱,只有一个眼睛不好的干爹;另外一方面还是学霸,真真和柴老爹说的一样,不欺负他欺负谁?
不过商凛却急忙说,“干爹别多想,我们班级里的同学都很好,不存在校园霸凌一说,何况高中生活多紧张啊,别说学习的时间不够,就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基本没人闹妖。”
柴老爹这才放心,“没有就好,我们是去学习的,又不是去受欺负的。”
饭后商凛便准备和柴老爹坦白,但对方却率先说,“有什么事情,等你期末考完试再说,免得影响你正常发挥,学生么,最最重要的就是学习。”
商凛,“……”
他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却被柴老爹给堵回来,既然如此那就再拖延几天吧。于是商凛又看书去了。
读高中,商凛的弱项依然是外语,哪怕邢添之前给他恶补过高中的外语,他还是不习惯外语的语言表达方式,偏偏这还是个主科。
其实商凛比较疑惑,为什么全民都要学外语,还作为主科?有多少同学毕业后,一辈子都用不到,又有多少同学能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认真算起来,最后能有三分之一的同学们会用到都不错了,不过自己还是需要的,毕竟以后在数理化方面,外语必不可少。
晚上十点十分,邢添给商凛发消息,问他元旦他们宗门要怎么过?
怎么过?平时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尽管商凛想在今晚和柴老爹坦白,可即便坦白成功,他也不能把云台宗的事情说了,更不能提起基本全是异类的门徒。
既然提都不能提,他们又怎么可能在一起过元旦?还不是得和现在一样?所以商凛只能回邢添四个字,“一切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