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几页,比刚才更像了。
他突然想起昨夜那个情景。
自己在榻上无聊半倚,易禾就在离他不远的案前看书。
神色平静安然。
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看这些。
嗟叹一声,他又翻开一篇。
一页上写:虽不甚小,只二三十就完了事。
他骂了一句:说嘴的郎中没好药,端的废物。
又一页:原来他极会应战,无微不到。
他琢磨半晌,不是太懂,揭过去。
再有:其人久旷,又要逞本事,不歇气再有千余。
他不由咽了口口水,赞了句:这才像样。
看了近一个多时辰,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不已。
又揭了被子撩了衣裳消热。
最后一章看到双男而至的时候,他忍不住将书一把摔在地上。
“他怎么敢看这种混账书!”
……
气罢之余,才觉得方才燥热的感觉又开始隐隐作怪。
不堪回首。
当时那烛油滴下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浆几乎都要迸出来。
若不是他常年征战,经常流血忍痛。
说不准这场戏就成了片汤汆丸子。
叹息一声,他垂了胳膊又将书捡了回来。
三两下翻完,他起身给自己灌了几大口凉茶,又拿了扇子拼命呼起风来。
不意低头,发觉自己异样。
口中低喃一声:“害人不浅。”
……
裴行在耳房听见外头的脚步声,急促又拖沓,与殿下平日里走路的声音不似,连忙披衣去到院内。
还真是殿下。
他小跑上前:“殿下,您大半夜的这是去哪儿?”
司马瞻头也不回:“沐浴。”
“还是冲凉?”
司马瞻没有应他,还是跟上回一样,疾速将门掩了。
裴行摇摇头,好似也明白一些。
你娶个王妃不就好过了么?
只是这连绵雨天的,殿下倒是好兴致。
……
不知怎地,司马瞻觉得这一夜尤其漫长。
比他在西北等最后一役的那夜还要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