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昨日御书房的事您听说了吗?”
柳知简眼角一斜,看向说话的人。“齐大人,昨日御书房发生了什么事?”
齐大人呵呵一笑:“柳相定然是知道的,是我多余问,我只是担心。昨日陛下带着七皇子一起处理政务,今日又把废太子的人指给七皇子,这怎么能不让人多想?”
齐大人说完,仔细的盯着柳知简的表情,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些有用的东西。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柳知简浸淫朝堂多年,怎么看不出他的意图。
柳知简眉毛一拧,用吃惊的眼神看向齐大人:“齐大人,昨日的事,我并不知道。今日陛下说的很明白,只是给七皇子找老师,教授他学业而已。你们何必多想?”
柳知简这次一把推开众人,大步离开人群,出了宫门登上了自家马车。
“唉!”
“顾大人,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忽然如此宠爱七皇子了?”
“就是!陛下还把昔日的少傅,也一并指给七皇子,让他们教导七皇子。难道是想”
顾远忛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听着下面人的追问,可他自己也十分不解。
按说,如今诸皇子中,能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只有晋王。
其他皇子生母的母家实在不显,根本没资格和晋王相提并论。
七皇子的生母不过是个边远小官的女儿,将来哪有资格登上高位?
“大家稍安勿躁。陛下今日说了,只是给七皇子找老师教导学业,不必太过紧张。”
“就凭熙妃的出身,她哪有资格跟容妃娘娘比?更不要提七皇子了!”
顾远忛的话,暂时让众人冷静下来,但大家心里还是不安。
顾远帆看着众人脸色沉重,显然是不大相信他的话。
“皇上之所以会突然宠爱七皇子,不过是因为前些日子法相寺主持进宫,曾给七皇子批过命。说他能保佑大丰国运昌盛,所以陛下才会多宠爱一些。”
“哦!原来如此!”
“要是这样,倒也不难!咱们只要想办法让皇上相信,主持批的命格不准不就好了?”
顾远忛眼睛一亮:“哦!说来听听!”
说话的幕僚,连忙起身细说。
“其实这些非常简单,只要在民间弄出些异象便可!比如哪里突发洪水,或是干旱。
再找人传播流言,说法相寺住持胡言乱语惹怒了上苍,降下灾祸。这样一来,皇上自然不会再信那住持所言。”
顾远忛听后连连点头,“此计甚妙!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大人!”幕僚领命后,便退下开始着手安排。
沈临漳刚从外面回来,宋淮安便把这几日京城发生的事禀报给他。
“晋王虽然被禁足,但是朝堂的消息应该是知道的,不然顾远帆昨日也不会急忙在府中召见幕僚。”
“应该是被陛下昨日的举动惊着了。就是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沈临漳捏了捏眉心,略显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