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眠吩咐束妈妈赶紧去办,一刻也不敢耽搁。
第二日苏意眠带着银子回了伯爵府。苏君茂有些意外,没想到苏意眠这么快就把银子拿来了。
“为了早些救哥哥回来,我可是卖了母亲给我的最好的嫁妆铺子。”
苏意眠心里有些心疼,可苏鸿远是她亲哥,她不能不管。
“加上我手上的银子,这里一共是七万两,父亲自己再拿些银子添上,早些把哥哥接回来。”
苏意眠递给苏君茂银票,苏君茂咧嘴接过。
心里想的压根不是赶紧把儿子接回来,而是埋怨周氏给了太多嫁妆给苏意眠。
不然苏意眠也不会这么快就拿出来七万两银子。
“嗯,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苏意眠提出要去看看周氏,苏君茂这次没阻拦。
苏意眠见了周氏,不禁心中气愤。
周氏和她上次见面相比,瘦了一大圈,头发越发枯黄,脸也比上次松垮许多。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这么憔悴?”
苏意眠握着周氏干瘪的手,又心疼又气恼。
“一定是苏意卿让人磋磨您,我这就去找父亲做主!”
“眠儿!”
周氏一把拉住苏意眠的手,声音恳切。
“眠儿,你救救我!我再待下去,一定会死在这里!母亲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
看着这样哀求自己的母亲,苏意眠心里也不好受。她反握住周氏的手,声音哽咽:“母亲,你想我怎么做?”
一个时辰后,苏意眠从周氏院子出来,匆匆忙忙带人离开了伯爵府。
按说苏意眠送来了七万两,苏君茂自己再凑点银子给赌坊送去,赌坊就会放人回来。
可苏君茂哪里舍得给那么多银子,他想,反正上次欠赌坊八万两,自己只给了三万两,赌坊也没说什么。
这次欠了十万两,他还想像上次一样,打个折扣,再给个三万两,赌坊就算看在秦王府的面子,应该也不会把儿子苏鸿远怎么样的。
所以傍晚时分,苏君茂让李管家带上三万两银票去宏运赌坊接苏鸿远。
鲁子林看着手里的三万两银子,冷笑一声。
这苏君茂不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是说他压根没把自己儿子放在眼里。
又或者,他真当赌坊的人不敢把他儿子怎么样!
说的清清楚楚,十万两银子,他竟敢只拿三万两来打发他!
鲁子林看了看李管家,李管家被他阴鸷的眼神吓得心头一跳。
李管家有些不安,他来时也劝了苏君茂,至少要给五万两,不然赌坊的人恐怕不依。
上次能三万两了事,是因为赌坊没了借据,不占理。
这次,赌坊可就不一定那么好说话了。
可是李管家的劝说,只得来苏君茂的怒斥,他只是一个奴才,主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多说。
只好拿着三万两银票来赌坊接人,如今看着眼前的鲁子林,李管家心里越发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