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心,侯府没有人让我受委屈。只是……”
苏君茂见她犹豫,不由好奇,既然不是侯府的人让她受委屈,那她刚才怎么就掉起眼泪了?
苏意眠深吸一口气:“父亲,哥哥真的在赌坊输了银子?赌坊的人还追到了府里?”
苏君茂更诧异了,他还没跟苏意眠说呢,她在呢吗就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唉……”
苏君茂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苏意眠,苏意眠一听人都傻了!
“哥哥和嫂子和离了?还又欠了赌坊十万两银子?”
苏君茂听她话,有些疑惑。什么叫又?
“你……你刚才说的赌坊要银子,说的不是今天?”
苏意眠把外头如今关于苏鸿远的流言说给苏君茂听。
“这些话都传到侯府里了,说什么哥哥整日在府里和小厮鬼混,早就把嫂子抛到脑后了!”
“除了说他断袖,还说他喜欢赌博,把家里的银子输的干干净净。为了赖账,竟和地痞无赖一样,把借据抢来吞进肚子里。”
苏意眠说着说着掏出帕子擦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我在侯府本来就不好过,今天因为他的事,我在侯府更受了不少白眼!”
苏君茂压根不知道外头关于苏鸿远的流言,刚刚听苏意眠说起,心里刚刚散去的郁气又涌了上来。
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李管家又赶紧去请大夫回来,大夫回来给苏君茂重新扎了针,苏君茂才又醒过来。
“这么说,姐姐回来除了想看看父亲以外,也是因为在侯府臊的待不下去,才急着跟下人一起回来的?”
苏意眠转头,才发现苏意卿不知何时也在屋里坐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进门之前,我就一直在这。”
“哼!既然你在一直在这,怎么不好好照顾父亲?反倒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苏意卿翻了她一个白眼,气的苏意眠想跺脚。
“我再怎么照顾,也架不住兄长总是惹父亲生气,要不是他总在外面闹些麻烦事,丢尽府里脸面,父亲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意眠无力反驳,只能瞪着眼睛怒视苏意卿出气。
“姐姐可别这么看着我,父亲喊姐姐回来可是想让姐姐赶紧救兄长回来的。”
苏意眠眉毛一拧:“我有什么办法救兄长回来?如今只能快些送银子给赌坊的人,别的能有什么办法?”
苏意卿不搭理她,转头去看苏君茂,苏君茂有些尴尬。
不过还是厚着脸皮开口,“眠儿,你跟你哥哥一母同胞,是亲兄妹。如今府里经营不善,钱财不多,拿不出那么多银子给赌坊,你能不能回侯府想想办法?”
苏意眠惊诧,伯爵府怎么会没有银子来?
苏君茂见她不信,便把苏意卿走后,府里生意一一落败的事情跟她说。
“酒坊已经转卖了,酒楼如今也是没有进账,每日还贴补不少银子进去。至于田庄什么的,都是后来买的,如今都没进项。”
“那也不至于穷到没银子的地步?”苏意眠还是不信。
苏君茂无奈,想了想说。
“当初你嫁进侯府,你母亲怕你在侯府被人看轻,拿了不少银子贴补你的嫁妆。昨日府里才给赌坊三万两银子,如今哪还能拿出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