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屋子之所以在一众倒塌的屋舍中脱颖而出,屋中央的这四根木柱子起了很大的作用,想必这屋里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想流传下来。
小绿见她对那根木头那么感兴趣,它也凑了过来。
认真嗅了嗅,百木之王,金丝楠木。
镇宅辟邪、化解煞气、净化心神!
珍贵是珍贵了一些,但跟它相比,还差远了。
裴司遥手掌紧贴在木柱上,顺时针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直觉告诉她,这木柱子有问题。
可到底有什么问题,从外观也看不出来。
难不成,她要把几个柱子给砍了?
裴司遥这边一筹莫展,祠堂那边更是人仰马翻。
后松先是狠吐了一波之后,意识慢慢回笼。
等他眼睛能看清时,祠堂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阵阵臭气。
一转头,就和床板上的污秽之物来个亲密接触。
后松条件反射般往后挪了挪,他不动身子还好,一动,大腿和后背上的银针,像是要扎进他的骨头缝,疼的他倒抽冷气。
“爸,爸,老爹,老爹……你们在哪?”(ps这里的老爹,指的就是爷爷。)
后松挪着疼痛的身子到床板边,尽可能离那污物远一些,半死不拉活的趴在那,像是一个没有气息的蛤蟆。
等身上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些之后,后松手往后背一摸,拽出了几根银针。
“去他妈的老巫医,你竟然敢在我身上扎这么多针,疼死我!你还不赶紧把我身上的银针给拔了……”
村里会扎针的只有住在村尾的老巫医,他的“医术高超”到那人不是只剩一口气了,村子里的人断然不会把人送去给他治,
后松就想不明白了,他老爹怎么会把他的命,交到老巫医的手上,这不是开玩笑吗?
“喂~~你人在哪?快给我过来,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老巫医人早就出了祠堂,当然听不到他的叫骂。
后松心里憋屈,一边骂着老巫医,一边自己伸手拔后背的银针,一拔一叫,能够得着的地方,被他拔得差不多了。
只是这银针拔了,并没有让他变好,下肢反而更加疼痛了,“死老头,你给我死过来,我的腿好疼,你对我做了什么?”
后松嘶嘶抽着气,在床板上蜷缩成一团,右手还在背后摸着银针。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大门敞开的祠堂里,只烧着几个火炉子。
身上只穿了条短裤的后松,身上疼的直冒汗。
起初他还能哎哟哎哟的叫唤两声,到最后他叫都叫不出来了。
原来侧躺的他,脱力的躺到床板上,身子直挺挺的躺着,腿上剩下的几根银针,连根一起没入了他的身体里。
后松闷哼两声,蚀骨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紧皱到一起,眼角滑来泪来,意识渐渐迷离,嘴里轻喃着,“老爹~”
后阳被喷一头一脸的污物,仓促的抓住一人,嘱咐他看好后松,就匆匆离开。
后阳带上帽子,避开人群,从侧门离开了祠堂。
他原本是想回家换一身衣服的,但想到早晨,从家里茅厕把后松抬出来的场景,他又不停的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