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婚礼还是缺不了新郎父亲。
迟承凭看着他那桀骜不驯的儿子,忽然叹了口气:“给你半个小时,我待会来接你。”
迟放眯了眯眼,有些许冷意。
迟承凭没了笑脸,立马能看出那个在谈判桌上呼风唤雨的迟总气概。
他说:“我不想对你动手,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
关门的力道有点重,云黛刚把汤圆舀出来,听到这动静吓得手一抖,汤水撒在了手背上。
她急忙把碗放下,对着烫伤的地方吹了吹。
迟放进来时,看到她手背上红了一块,眉心顿皱。
他把云黛的手放在凉水下冲了冲,又到客厅给她拿了药膏。
云黛:“你怎么了?”
迟放眉头深深皱着,活像是有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满头的怒火一点就燃。此时见到云黛受伤,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他想说怎么不叫小白过来。可小白在隔壁,她要喊小白势必要开门。
迟放用指腹轻轻将药膏抹开,又捧着好好吹了吹:“下次这种事等我来做就好了。”
云黛眨了眨眼,她知道迟放肯定有心事,不然不可能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这么恼火。
他说下去拿东西,可回来时两手空空。
那个电话是迟放父亲打过来的……
云黛说:“不疼,就是刚刚手抖了下没拿稳,你别担心了。”
迟放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老是安慰我,直接骂我就行了。是不是我关门的时候吓到你了?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的错,我给你道歉。”
云黛好笑地捏了捏他的指尖。
迟放拉着云黛一起在餐桌上,他吃汤圆,云黛吃小蛋糕。
云黛晚上吃了饭过来,肚子都被填饱了。
迟放晚上知道她要过来,就没点外卖。吃完了汤圆,顺带连云黛剩下的小蛋糕也吃了。
云黛不好意思:“我吃过的,都吃脏了。”
迟放肆意一挑眉:“你口水我都吃过,小蛋糕又算什么?”
云黛说不过他,脸红红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吃完东西,迟放说要送云黛回去。
云黛点了点头,乖乖跟着他下楼。
跑车开过大楼门口时,云黛似有所感,往一旁的黑色轿车上看了一眼。
后座位的车窗大开,夜晚光线昏暗,几乎看不清人影。
云黛眼尖,只窥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记性好,一眼就对上了记忆中的人。
正是迟放的父亲。
云黛没打算多问,她早有猜想,迟放难得的反常,已经能说明一切。
他的父亲应该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云黛没让迟放送到小区楼下,直到公交站台下车就行。
她弯腰和迟放说再见:“路上小心点。”
迟放:“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大晚上不安全。”
小区旁边能有什么不安全,而且现在才八点不到。
云黛转身欲走,顿了两秒,她又回身对迟放说:“迟放,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想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