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纵有万般不愿,又岂能阻止?他只得硬着头皮应道:“好。”
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了薛锦画的院子门口。
“你可安好?”太子殿下步履匆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薛锦画轻轻摇头,然而温老爷的心底却是五味杂陈,欣慰与震惊交织。
欣慰的是,当众人踏入这间屋子时,庆幸里面的人不是阡夫人。
若是她有事情,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升官发财的绝佳机会可就要付诸东流了。
然而,与此同时,一种强烈的震惊与疑惑也悄然涌上心头。
要知道,这里明明是专门为阡夫人准备的闺房,倘若里面不是她,那究竟会是谁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措手不及。
“杀千刀的,怎么会是你?”温老夫人那凄惨的叫声仿佛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温家院子里面原本的宁静,惊得院子里栖息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四散飞去。
“来人呀,将这人给我乱棍打死。”
紧接着,屋内又传来了愤怒的咆哮声,那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一般。
而此时的薛锦画,却只是轻轻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她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紧张不已的温老爷,缓缓说道:“温老爷,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不必如此动怒,更没有必要弄出人命吧,我们应该冷静下来,好好调查清楚此事的真相。”
温老爷的面色愈发紧绷,他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犹豫与挣扎。
片刻之后,他大步朝着屋内走去,薛锦画和太子也紧随其后。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一幅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
只见房间里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糟,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正被几个粗壮的家丁死死地压在下面,那男人脸上满是惊恐与求饶之色,不断地发出呜呜的惨叫声。
太子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薛锦画的眼睛,生怕她看见这样不堪入目的场景。
温老爷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
他那原本平静的面庞瞬间变得扭曲起来,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好在有人及时地将男人的身体用被子盖住了。
此时的床榻之上,可谓是凌乱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
床单皱巴巴地纠缠在一起,枕头也歪倒在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过的激烈场景。
而温锦玉呢,她只是默默地蜷缩在床上,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然而,她那白皙娇嫩的脖子上,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印记是骗不了人的。
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仅仅是想一想便就能知道。
“李信?”温老爷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中的震惊渐渐转化为滔天的怒火。
他用力地握紧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嘶哑,“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李信此刻也是满脸通红,眼神躲闪,显得极为不好意思。
他嗫嚅着嘴唇,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垂下头,低声说道:“姨………夫,是表妹叫我过来的,她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商量,至于到底要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刚一进门,表妹就直接扑了过来,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就………没有把持住。”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闭嘴,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叫你来。”
温锦玉此刻心中满是绝望与懊悔,她真的是恨不得立刻死去。
原本只是想利用表哥去玷污温锦画的清白,可谁能料到,最终却让自己陷入了这般绝境。
李信本就是温老夫人娘家那个声名狼藉的孙子,彻头彻尾的一个不学无术之徒,平日里整日游手好闲,除了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之外,便再无所长。
温锦玉知道他胆大妄为,所以才会动起设计温锦画的念头,然而万万没有想到,最终躺在这儿的竟然会是自己。
她紧紧地咬住嘴唇,目光死死地盯着站在远处的温锦画,眸子里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
看着对方那满脸的戏谑笑意,她瞬间就恍然大悟,原来从一开始,温锦画就早已经知道了一切,她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