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剑,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这次你也奈何不了我。”
“你们如果再继续这样羁押我,那就是违法犯罪!”
赵建军依旧是一副沉稳不惊的模样。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慌乱。
被连着转换场所羁押审问,他的内心早已疲惫不堪。
此刻的声音虽然还算平稳,但眼神却在躲闪。
“赵建军,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又怎么会冒着风险再次把你拘过来。”
“事到如今,你还如此嘴硬。”
“你以为你的那些勾当,能继续瞒天过海?”何必剑坐在审讯桌前,目光冷峻如冰。
“哼,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赵建军冷笑一声,强装镇定,但额头上隐隐冒出的汗珠却出卖了他。
赵建军根本不知道,李淮已经全盘托出,此刻的他依然被蒙在鼓里,演着自己的戏。
“你的政治前途到头了,李淮已经把他知道的都交代了。”
何必剑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在审讯室里回荡,震得墙壁房间都微微颤抖。
同坐在一旁做着笔录的张向阳,耳朵嗡嗡作响。
“他说的能算什么?无凭无据。”赵建军脸色微变,瞬间的惊愕之后,很快又恢复镇定。
可他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就在这时,华飞宇匆匆走进审讯室,外面阴沉的天色令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倦色。
昨晚,在李淮的交待下,华飞宇连夜在一处极为隐秘之地。
找到了包括账本在内的一些关于赵建军违纪违法的记录本,以及拷贝在u盘里的录音。
这些证据足以将赵建军的防线彻底摧毁。
华飞宇将证据扔在赵建军审讯桌前:“这些都是铁证,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能说明什么?”赵建军目光扫过那些证据,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试图挤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但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脸皮僵硬,根本难以完成那个表情。
整张脸反而变得不太协调起来。
当赵建军拿起其中一本账本,快速翻阅时,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眼神变得慌乱,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赵建军的双手颤抖起来,账本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他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往后靠去,瘫软在椅背上。
此时,赵建军的眼神中最初的镇定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
那绝望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很快,恐惧开始在他眼中蔓延,他的瞳孔放大,嘴唇哆嗦着:“完了,全完了……”
何必剑将u盘里的其中一段,赵建军指使李淮杀人的录音播了出来。
“郭有田到底知道你什么秘密,你非得让李淮把他杀了?”
赵建军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
“我 我”
他的眼神闪躲,不敢正视何必剑的目光,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赵建军早已没了往日一镇之长的威严,此时的他万念俱灰,两眼无神。
何必剑紧盯着赵建军,厉声喝道:“说!现在不说,就没有坦白从宽的机会了!”
赵建军头耷拉着,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郭有田他贿赂我太多……”
“我一时慌了神,怕事情败露,就就指使李淮去”
说到这,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双手捂住脸,痛苦地抽泣起来,那哭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何必剑愤怒地拍着桌子,那巨大的声响在狭小的审讯里轰鸣。
“你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草菅人命,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当时鬼迷心窍,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
赵建军抬起头,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他的内心充满恐惧,他不想坐牢,不想失去一切。
只要能给他一个机会,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然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在法律的制度下,没人敢徇私枉法。
“机会?等着跟检察官去要吧。”何必剑冷哼一声,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